虽然开了窗,可烟草地味道还是在病房里弥漫了开来。
沈牧尘本身并不排斥烟味,事实上,因为乔远的严加看管,他已经很久没有碰烟了,一时间烟瘾就这么上来了。
傅谨睿像是洞悉了一切,还不等沈牧尘开口,他已经直接把烟盒和火机丢在了他面前。
沈牧尘也不矫情,拔了一只出来,点了一支。
一口下去,烟草浸润肺部,又化成一个个烟圈。
一支烟烧到尽头,沈牧尘终于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来:“终于感觉活过来了。”
傅谨睿也不说话,只是自动自发地帮他把烟头丢了出去毁尸灭迹。
“要是被你的那个主治医生发现,我耳朵估计得长茧子。”
傅谨睿说的是乔远,沈牧尘只是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
傅谨睿已经在病房里逗留了不少时间,可他好像并不打算走,却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沈牧尘也不催促,过了半晌,傅谨睿忽的出声道:“这半个多月来,温暖每天都在做噩梦,也不太愿意和人交流。心理医生说她这是典型创伤后应激障碍,治疗是一个漫长而又难熬的过程,根本不可能一蹴而就。”
听到傅谨睿的话,沈牧尘的手掌忽的紧握成拳,眼底涌过无数情绪,到最后却是说:“那就麻烦傅公子多费一点心了。”
这一次,傅谨睿终于被激怒,他根本就不管沈牧尘是不是病患,一手提起他的衣领,恶狠狠地道:“沈牧尘,你把温暖当成什么了,一件可以轻易转让的货物吗?她是你老婆,是个活生生的人,你这么做是在侮辱我,也在侮辱她!我要的女人,我会凭自己的本事去抢,我不需要你的成全和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