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谨睿是真的生气,当他听到沈牧尘那么云淡风轻地说让他多费心一点的时候,他真的恨不得当场就吃了沈牧尘。
他忽然觉得自己当年像个孬种一样,连他们的婚礼都不敢参加就远走他乡的举动,简直就是个天大的笑话。
而温暖更可怜,她明明这么喜欢这个叫沈牧尘的男人,甚至连做梦都在哭着叫他的名字,而他却在想方设法地把她推给另一个男人。
面对傅谨睿的怒气,沈牧尘丝毫不为所动,他只是平静地说:“傅公子,你也知道癌症有多恐怖。就目前来看,手术还算成功,可是没有人知道癌细胞会不会扩散。就算我运气很好,五年内不复发,勉qiáng算是康复,可是这五年里面,她得陪着我熬过无数次化疗,还有后续的药物控制期……不是我悲观,而是比起让她陪着我受煎熬,我宁愿早点结束。”
顿了顿,沈牧尘又接下去说:“遗嘱我已经拟好,也公正妥当,到时候她会继承我的全部遗产,包括鹏程的经营权。傅公子,我知道你这次回来很想一举向令尊证明实力,相信对你来说,鹏程会是个很好的跳板。”
傅谨睿眯起眼,有些探究地看着眼前这个过分冷静的男人:“你现在是在和我谈交易?”
“你也可以这么认为。”沈牧尘没有丝毫否认,大大方方地认了下来,“不过我和你谈的前提是,我知道你对温暖尚有感情。”
两个男人无声地对峙了一会儿,最后以傅谨睿的离开告终。
因为顾思雨和许诺的事涉及刑事案件,温暖也去过几趟局子,做了几份笔录。
她的jīng神状态还是很不好,神经脆弱,往往一个细响就能惊吓到她。
她依旧会整夜整夜地做噩梦,在梦里哭也在梦里喊沈牧尘的名字,傅谨睿看着这样的她,是又生气又心疼。
期间,他故意安排沈宅的老管家去医院看望沈牧尘,还让他顺便把温暖的近况告诉沈牧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