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中大出血的事,是天婴献血救了他一命。但这两日天婴都没有露过面,不知情况如何。他有心想去探望,又起不了身,这才有了开头那一幕。
“她没事。今天就能出院了。”许星程刚刚才替她检查过来,洪澜听见罗浮生问起那个女人的事情,撇了撇嘴,心里一百个不乐意,感觉岔开话题。“你爹那边查出什么没有啊?林大哥上次说浮生很有可能是代你受罪,于公于私,你都该督促着点啊!”
许星程也很无奈。“暂时还没有太多头绪。上次我听我爹说警察厅那边查出凶手留在现场的脚印中的泥土成分很特殊,已经叫人化验去了。你那边洪帮的兄弟有什么线索么?”
洪澜摇头,“我这也没什么线索。”
许星程露出一副那你还有脸说我的表情。“我还要给病人查房,你没事我就先走一步了。”
洪澜问他觉不觉得许星程自从那晚后就有点怪怪的,对他不似以前那般亲密。总有点客套的意思。罗浮生不答,心中也知症结在哪。但却无方可解。
洪澜在医院坐了一会,也被洪正葆派来的人叫去西餐厅吃饭。嘱咐罗诚好生看护着。
罗浮生正好有些乏了,准备小寐一会。他刚躺下就看见病房门口有个黑影探头探脑的。“罗诚你出去看看是谁。”
罗诚算是拎着天婴进来的,天婴抖了抖肩膀甩开他的手。“我待会就出院了。过来看看你怎么样?”
罗浮生轻笑,这丫头虽然别扭,话里的关心却是藏不住的。他故意皱起眉头按着中枪的地方。“这里好痛。”
“没事吧?我帮你交医生。”天婴单纯,没怀疑就咬住了罗浮生撒出去的钩子。
“不用了。可能是在病房里坐太久,你推我去后花园晒晒太阳可以吗?”见她面露难sè,他又补充一句:“我有话同你说。”
正好天婴也想同他解释清楚舞会当晚的事。爹爹今天和她一起出院,那边还在收拾,现在还有时间,就应了下来。
她推着罗浮生的lún椅,去医院的后花园里晒太阳。罗浮生指着角落无人的凉亭说:“我们去那头说说话。”
通往凉亭的地方有一处拱桥,天婴推着比他高一个头的罗浮生上桥下桥,累得哼哧哼哧的。“辛苦了。”
天婴抹了一把额间的薄汗:“没事。”
天婴坐在石椅上,凉沁沁的触感让她在这炎炎夏日中感受到一点清凉。罗浮生将手中的一个油纸袋伸到她面前。“还你的。”
天婴打开纸袋,生煎包的香气立马钻了出来,她想也没想捏了一个出来咬了一大口。“是家继的生煎!”
“省得你总惦记着我抢了你一屉生煎,这回算还清了。”罗浮生见她那馋样,也可以理解她因为一笼生煎包记恨他这么久的原因了。她是货真价实的爱吃。
“好吧。这事就算翻篇了。我再也不说了。”天婴很快消化一个,留着剩下的想拿给爹和哥哥吃。
她用手帕擦干净手上的油,正sè道。“谢谢你这次救了我。”
“本来就不关你的事,那些人是冲着我和谧竹来的。”
“舞会上,我把你误会成了谧竹,你为什么不出声?”
罗浮生耍赖。“我并不知道你是来找谧竹的,你直愣愣冲到我面前要我教你跳舞,我便教了。”
天婴回忆了一下那晚的事,好像确实是他说的这回事。“那……我希望你在谧竹面前替我们解释一遍。我不希望他误会,也不想影响你们兄弟之间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