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着伍小童退开,坐进车里等待。
车上的男人见势不妙也下来帮忙,几个男人打一个女人,看起来是以多欺少,可是我一点儿也不担心。
那冬功夫好,这些小混混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
没一会儿,她就把他们都打趴下了,一个个哎呦哎呦直叫唤。
那冬回到驾驶室,启动车子很快离开了现场。
我和伍小童都坐在后座,她一直在不停地掉泪。
“沈瑜姐,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她抽泣着说。
我摇头,替她理顺凌乱的头发。
“先不说这些,小童,我回南城就去过你住的地方找你,可是隔壁人告诉我说你早就搬走了,去你上班的那所yòu儿园,也说你早就没在那里上班了,你现在住在哪儿?”
伍小童低着头,嗫嚅了半天,终于说出了口。
“我,我住在……牛溪。”
牛溪那个地方我知道,处在南城郊区,应该是南城最脏乱差的地方。
我让那冬把车开往牛溪。
路上,我又问她。
“丫丫呢?”
伍小童捏着衣角说,“我把她寄放在隔壁一个大姐家里,那大姐老公在工地做工,她平时就在家里做做家务,不上班,所以我就让她晚上帮我看着丫丫,一天给十块钱,等我晚上下班回家,她通常都睡了,我就把她抱回来。”
我实在难以想像,她带着孩子过的是什么日子。
伍小童捏着手里的包,小心翼翼地问我。
“沈瑜姐,我可以在车里把衣服换了吗?”
我点头,“你换吧。”
她把身上那套衣服脱了下来,从包里拿出t恤和牛仔裤来换上,再拿出小镜子,纸巾和卸妆水,把脸上的妆也给卸干净了。
车子到了牛溪,我们下了车。
脚下是并不平整的土路,各种垃圾随处可见。
不远处就有一个垃圾堆,空气里飘荡着垃圾发酵以后的腐臭味儿。
城市建设并没有开发到这里去,所以这里大多的房子都有好些年成了。
很多房主有钱了之后都把房子买到了市区,这里的房子大多租给外地过来的农民工。
所以那里不仅条件不好,而且人龙混杂。
伍小童领着我们往前走,周围没有一盏路灯,唯有不太明亮的月光照着这一片好似贫民窟的地方。
走进一条巷子时,她放慢脚步,回头提醒我。
“沈瑜姐,这路不太好走,你们小心一点。”
这路是不太好走,脚下好多碎瓦片,还不时踢到玻璃瓶。
巷子两边都是平房,有人坐在门口抽烟,还有男人就穿着一条裤衩,站在门外的水龙头边搓澡。
伍小童低着头快步走过,想必她时常面对这种令人尴尬的场景。
我们的到来倒是引起了好多人好奇的注目和小声地议论。
不一会儿,我隐约听见了孩子的哭声。
伍小童似是也听见了,于是脚步更急,朝着一间民房走去。
敲了敲门,没一会儿,门就开了,孩子的哭声也变得更清晰。
“小童啊,今天回来这么早啊。”里面传来女人的声音。
伍小童礼貌地说,“嗯,今天事情不多,所以回来得早了一些。”
女人把丫丫交到伍小童手里,笑着说,“这丫丫哭着闹着要你,每天都是这样,把她哄睡着真是要费好一番功夫。”
伍小童抱着丫丫,心疼地吻了吻孩子的脸。
“乖乖,妈妈回来了,不哭了啊。”
她突然又想起什么似地,赶紧从兜里掏了十块钱出来,递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