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辛苦你了。”
“这有啥啊,都是隔壁邻居,你一个年轻姑娘带着一个孩子也确实不容易,能帮就帮着点儿。”
那大姐话说得客气,但也没忘记伸手接钱。
伍小童抱着丫丫带着我们回到她的出租屋,离刚才那大姐不到十米远的距离。
不大的一间房,墙面石灰斑驳,角落有蜘蛛网,地面有些反cháo,跟刚水洗过似的。
屋内摆设十分简陋,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就是一个用木板钉成的简易烘台,上面放着煤气灶和锅碗。睡觉做饭都在这个房间里。
伍小童把丫丫放在床上,赶紧把床单理平整让我们坐,又搬了张小板凳来放在我们面前,倒了两杯水放在凳子上。
“沈瑜姐,你们喝水。”
她搓了搓两边的裤缝,有种手脚无处安放的感觉。
丫丫大概是哭累了,这才刚放在床上一会儿,她就睡着了。脸上还挂着泪水,眼睛周围一圈儿都是红红的,睡着了也还不时在抽泣,想必已经是哭了好久。
伍小童牵开薄被子给她盖上,又拿出纸巾来给她擦眼泪。
“以前我每天都回来得挺晚的,基本回来她都睡着了,我都不知道她每天都是哭着入睡的。”
伍小童的眼睛里也闪着泪光,心疼之情溢于言表。
我也是做母亲的,当然明白她此刻的感受。
她坐在床边,轻轻拍着丫丫,缓缓地说,“以前于倩姐经常来看我,阿离他,也来看过孩子两次,给了我一些钱,但是他对我始终冷冷的。我知道,他不爱我,给钱大概是因为心疼孩子吧,毕竟是他的骨rou。”
薛离应该是在意孩子的,这一点不用置疑。否则那天在天桥下,他不会奋不顾身地伸手去接。
“后来阿离的妈妈来找我了,警告我不要再打他儿子的主意,不要再试图用孩子来挽回阿离的心,否则她会让我永远也见不到孩子。”
温碧如说这些话时的那张嘴脸我是可以想像的,尖酸,刻薄,不可一世。
她慢慢地讲,我静静地听。
“我真的怕她哪天抱走了丫丫,再也不让我见,我只好搬家,换工作,彻底离开他们的视线。这房子一个月只要80块,是我可以承受的范围。我重新找了一个yòu儿园的工作,白天可以带着丫丫去上班,就在这附近不远,但是工资不高,每个月开支下来剩得也不多。我想着她以后上学要钱,光是yòu儿园的那点儿工资根本不够,我是无意间看到俱乐部招台球宝贝的,我看中它上班时间是晚上,与白天上班不冲突,一个晚上一百块钱,付十块钱给大姐帮我看孩子,还剩90块,这样我慢慢就可以存一点钱了。”
第209章 男人喝醉了以后是没有理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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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小童吓得一下子站了起来,二话不说就把屋里唯一的桌子推过去,抵住了门。
她回过头来,脸上惨白地对我们说,“没事的,你们不要紧张,他一定是走错了门,敲上一会儿,见没人开门,就会离开的。”
其实我们不紧张,紧张的是她自己。
而且我绝不相信外面的醉汉是走错了门。她刚才反应极快,推桌子过去完全是一种条件反射,所以这种半夜被sāo扰的状况绝不是一次两次。
敲门声越来越粗鲁,一直不见开门,醉酒的男人吐词不清地说话。
“知道你在里面,刚还听见说话的声音呢,难道带了男人回来?开门。”
又敲了一会儿,男人凑到门板上,声音小了些,像是故意压低的。
“一百块钱一次,干不干?外面的老妇女都只要50”
伍小童似是受不了他这种侮辱性的话语,双手捂住耳朵,膝盖一弯,蹲了下去。
我看向那冬,“那冬,把门打开。”
那冬点头走过去,伍小童闻言立刻站起来,拉住那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