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喜欢的是青楼女子,为父也不拦你,大不了你把她纳进来做妾,傅家主母绝不能是青楼女子!”
这已经是傅言学做的最大让步了,傅长亭如今是他唯一的儿子,他也不想把他bī得太紧了。
就在刚刚,傅长亭做了决定。他抬起头,眸光坚定。
“若儿子喜欢的是男子呢?”
“你说什么?”傅言学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的心上人,是烟胧楼管事容寻,十六岁的少年郎!”
傅言学瞪大双眸,看傅长亭的样子,绝不是开玩笑。他唯一的儿子,居然喜欢男子?简直荒唐!荒唐!傅言学只觉得一口气没喘过来,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父亲!”大夫开好了方子,细细嘱咐傅长亭道:“令尊只是急火攻心,一时心气不顺,喝几幅药就无碍了。不过年纪大了,还是不要让他受太大刺激为好。”
“谢大夫。”
傅长亭让管家送大夫出去,眼角余光看到傅言学坐了起来,忙走过去扶他。傅言学躲过傅长亭伸过来的手,缓缓下床。傅长亭手一僵,站到一旁沉默。
傅言学走到房间夫人排位前负手而立,声音浅淡:“跪下。”
傅长亭走过去跪下,正好管家送完大夫进来,傅言学道:“请家法。”管家一愣,心疼的看了傅长亭一眼,去取了家法。
傅家家法是一根粗大的bàng子,傅长亭从小到大挨了不知道多少次,因总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傅言学都懒得动手了,直接上傅子钧教训弟弟。傅子钧疼弟弟,只要傅长亭哀嚎几句,他就下不了手了。
如今没有傅子钧,再也没人疼他了。
棍bàng狠狠落在背上,傅长亭挺直脊背一身不吭。哥哥和他说过很多话,太多太多他都已经忘记了,最记得清楚的就是一句,男子汉大丈夫无论在什么时候,脊背都不可以弯曲!
一棍子下去qiáng烈的剧痛就从脊背传遍全身,痛得傅长亭手指都忍不住颤抖。傅言学同样一言不发,一下一下打在傅长亭背上,没有丝毫停下来的念头。
管家心焦不已,老爷和少爷这是怎么了,这是要打死少爷的节奏啊。
直到傅长亭忍受不住吐出一口鲜血,管家大惊失sè,一把抱住傅言学,喊道:“老爷!不能再打了!少爷都吐血了,再打真的打死了!”
傅言学想挣脱管家的手,满是失望道:“这个逆子就该打死了事!”管家死死抱住傅言学,知道老爷是在气头上,忙朝外喊道:“来人!还不快将少爷抬下去!快请大夫!”
外面战战兢兢的丫鬟小厮一窝蜂的跑进来,七手八脚将半昏迷的傅长亭抬下去,此事才作罢。
傅长亭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身后凉凉的,减轻了不少痛感,只是浑身无法动弹,一呼吸就觉得五脏六腑都疼。
辞凰游看了他一眼,凉凉开口:“醒了,看来死不了了。”
傅长亭苦笑,声音沙哑:“就不能不说风凉话么?”
“让你不长记性,都说了你与容寻之事你父亲不会接受,你还把他爆出来。如果你没有内力护体,你活不过今晚。”
傅长亭眼前一阵恍惚,扯起嘴角自嘲:“他知晓我有武功之事,自然不会真的打死我。至于阿寻之事,他早晚都会知道。”傅长亭已经认定那个人,又怎么会娶别的女人?
辞凰游给傅长亭上好药,走到一旁净手。
“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先把伤养好吧,对了,我受伤之事,先不要告诉阿寻。”
辞凰游点点头,此事只能交由他们自己解决,他们旁人帮忙有限。傅言学一直以为他儿子喜欢的会是一个妖里妖气,长相雌雄莫变的男子。可真正见到容寻,傅言学只觉眼前一亮。容寻一身气派彬彬有礼,书香味浓,与他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