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傅子钧竟有几分相似。
“傅学士。”容寻心中微微忐忑,傅言学会来找他他料到了,但没想到会这么快。
“你就是容寻?”
“小生容寻。”
“离开我儿子。”
容寻脸sè一白,语气坚定。
“容某与令郎两情相悦……”
“荒唐!”傅言学一拍桌子站起来,“两个男子讲什么两情相悦?你父母呢,他们就愿意看你如此罔顾人伦,不知廉耻?”
容寻身子摇摇欲坠,扶住桌角稳住身体,抬眸道:“傅学士,容某虽无父无母,却也知晓,情之一事难得,两情相悦更是少之又少。傅学士何不成全我与令郎?容寻自问,傅学士的条件,我都可以做到!”
傅言学看了他良久,缓缓冷笑:“你能给傅家传宗接代?”
容寻眼前黑了黑,傅言学一句话堵住了所有他开口的可能。
“男子汉大丈夫,不好好成家立业,甘愿委身男子身下。你对得起你九泉之下的父母?他们给了你生命,不是让你用来给他们蒙羞的!”
玖拂衣下了马车,正好看到傅府的马车离开。这个时候,三郎被葬昔通知去给傅长亭疗伤了,能来这里的只有……玖拂衣嘴角抿紧了几分,快步上楼。
包厢内,容寻依然站在原地,身子僵硬得不成样子。
玖拂衣脚步轻了几分:“阿寻?”
容寻身子颤了一下,惨白着脸回头,勾起一个可怜兮兮的笑容:“姐姐……”话未落,一直qiáng压的鲜血涌了出来。
“阿寻!”玖拂衣忙冲过去抱住他,吓得不清。“不管傅学士和你说了什么,你都不要放在心上知不知道!惜言去请殿下!”
“是!”
容寻倒在玖拂衣怀里,看着她身上的裙装因他染上血wū,不由得伸手去擦,却越擦越多。
玖拂衣心疼不已的握住他的手,难受道:“阿寻别这样!”
“姐姐……”容寻气若神游,“我是不是令端木家,蒙羞了?以后九泉之下见了外公,他会不会很生气,不愿见我?”
玖拂衣抱着他的脑袋,眼泪直掉:“说什么傻话!傅言学到底和你说了什么!阿寻,你别放在心上,你什么都没有做错,真的!姐姐都可以支持你,外公也一定能够支持你,他最疼你了。”
玖拂衣再说什么,容寻已经听不见了,他躺在玖拂衣怀里,脸sè灰败。玖拂衣闭眼眼睛,遮住满目心疼。容寻是她看着长大的,她很清楚这个孩子有多敏感。因外公将他捡回来的时候他已有记忆,所以在外面当乞儿,被殴打狗咬的记忆很是犹新。所以突然有了端木家锦衣玉食的生活,他害怕被抛弃,小心翼翼的讨好每一个人。受了冷落欺负从来都不敢和外公抱怨,害怕外公嫌他烦再次将他丢弃。
傅言学是何人,他是当世大儒,文人之首,最是讲究礼法。男子与男子在一起本就与世俗所不容,此事又发生在他唯一的儿子身上,他会说出什么话中伤容寻,可想而知。
怕只怕容寻将所有东西都憋在心里,最后一起爆发。傅长亭被打成重伤躺在床上,容寻又吐血昏迷,她当初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辞凰游给容寻把脉后扶着玖拂衣坐下,道:“你怀有身孕,心情不宜大起大落。有我在呢,容寻不会有事的。”
玖拂衣点点头,缓缓平复情绪。
容寻转头看她,勾起一抹笑意:“姐姐,你有身孕了?”
玖拂衣抿嘴一笑:“嗯,还未满一个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