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一个人，承受很多。

从这一刻，我似乎没那么排斥他，没那么计较过去他对我做的种种。

车子停在一处酒吧！

这酒吧显然是灯红酒绿的高级消费场所所在。

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会选择在这里给我一个交代，但下车进去之后，我见到了那个人，便明白了他的用意。

包厢里，灯光暗淡，时不时主灯微亮。

让我想起了darknight。

但似乎，也是上个世纪的事了。

恍如隔世。

这样的场合，我竟然有些不自在，不习惯。

大概是在jīng神病院的半年过后，也在小产过后，我的习惯里已经多了清静。

萧谦墨燃起一支烟，我下意识避开了点。

现在，对烟有些敏感和抗拒。

想想前些日子，我在家一直都在出租屋里，点一支烟，灭一支烟。

似乎需要它，但又不愿意接受它。

察觉到我的动作，萧谦墨直接把烟按灭在烟灰缸里。

心里微怔。

但我开不了口让他继续抽。

“萧总！”

齐悦儿推门进来，面脸憔悴。

见到我，她脸上的表情就在十秒钟之内千变万化。

本来她进门的时候表情就不好，见我在场，像吞了苍蝇一般，脸sè难看。

但老六把门关上了，她后退无门。

齐悦儿有些腿软。

看她的穿着，并不似之前那样讲究，而是很随意，和之前天差地别。

我根本就控制不住，想起她踹我的一脚，哪里还能淡定。

起身过去，一把抓住她的头发，直接一个耳光打在她脸上。

她本能地反抗，老六上前，把她的双手反剪在后背。

齐悦儿不敢再动脚，但我敢！

一脚踹在她小腹上。

然后并没有消停，又是一脚，继续踹上去。

老六死死地抓住她，根本不给她还击的机会，但她，也不敢还击。

我失去理智，一脚一脚地，往她身上各种踹。

踹累了，便抓住她的头发，一耳光一耳光地打。

她的嘴角有了血丝，两眼不断往外流眼泪。

我不发一语，一直拳打脚踢。

想起那晚的场景，我完全不能冷静。

直到，筋疲力尽，直到，齐悦儿鼻青脸肿，头发散乱，泪流满面。

累得站不稳，往后退了一步，落进一个结实的怀抱。

“坐回去，喝点水！”

我点头，他伸手擦掉我的眼泪时，我才惊觉，我哭了。

坐回到沙发上，萧谦墨给我倒了一杯白水。

“发泄够了吗？”齐悦儿看着我，眼里全是狠毒和不甘。

我不明白，不甘的明明是我，为什么我却在她的眼里看到这样的情绪。

老六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够了？没够！老子都还没出手！”

说完他把齐悦儿一推，推到桌前。

“干什么！”齐悦儿抬头，嘴角还有血。

她是流血了，但这么一点点，算什么？

我那天流走的，是命！

老六冷笑，放了一个最大号的杯子在齐悦儿面前，然后开了几瓶不同的酒，一瓶往里面倒一些。

看着这一幕，连我都浑身发颤。

“喝！”老六捏住齐悦儿的下巴，然后一踹，迫使她跪在地上，“我不打女人，但我喜欢玩儿女人！”

齐悦儿自嘲地笑了一声：“果然是jīng神病！”

啪……

一个瓶子砸在齐悦儿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