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手里只剩一个瓶颈。
呼吸都凝结了。
余光看到,萧谦墨的脸sè也特别难看。
老六扔掉手里的东西,捏开齐悦儿的嘴,直接往里面guàn酒。
就像,往漏斗里倒一样。
齐悦儿和老六本身就不对盘,两人一向都是你来我往,互相欺负。
这次,齐悦儿是彻底地落在了老六手里。
几瓶酒guàn进她嘴里,她已经神魂颠倒。
紧跟着,老六拿了一盒药出来,掰开几粒,直接bī迫齐悦儿吞下去。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药,但同时吃这么多,无论什么药,那后果都不堪设想。
“对,我就是有jīng神病!呵!”老六说完,齐悦儿已经满脸通红。
她像一条喝过雄黄酒的蛇,倒在地上不停扭动。
双手撕扯着自己的衣服。
我大概也明白这药是什么东西。
在会所的时候,有所见识。
很多姑娘不愿意出台,客人就用这种不入流的方式。
一般,一颗就足够让人难受很久,刚才老六给她吃了那么多下去,药效不堪设想。
只见她疯了一般嘶吼,胡乱在自己身上又抓有挠。
我把头偏向一边,却被萧谦墨揽进怀里。
“今天到此为止!”萧谦墨开口,然后低头问我,“可以吗?”
还能怎样?
我并不是善良,而是疲于观看这种wū秽的场面。
他起身揽着我往外走,刚到门口,齐悦儿爬过来抱住萧谦墨的腿:“墨爷,求你,求你!帮我!”
萧谦墨皱眉,也没有踢开她,而是看了老六一眼。
老六过来,抓住她就扔到一旁:“你不是很厉害么?那自己在这里解决好了!”
我低下头,被这句话弄得耳根子聒噪。
三个人回到车上的时候,我才知道他们已经安排好了,齐悦儿今晚,是压根就出不了那个房间。
自救。
真是一个有意思的词语。
但我没有半点痛快的心思。
没有因此,而开心一点点。
萧谦墨握着我的手,在我手背吻了吻:“痛?”
“不痛!”我勉qiáng笑了一下。
痛什么?
打人这点痛,哪比得上那天的痛。
更比不上心里的痛。
车子很快在郊外停下来,这里我并没有来过,甚至没有听说过。
从来不知道,这里,竟然也有春梅。
想起韩越琛在很早之前带我赏过春梅的事,就忍不住感慨时间飞逝,而我除了满身疮痍,什么也没留下。
满眼的春梅。
老六忙活着,从车子后备箱里取了很多东西出来,例如火炭,烧烤架,水,食物……
已经快到晚上,趁着夜sè未黑尽,萧谦墨带着我缓缓散步,留下老六一个人忙前忙后。
“我去帮他?”我有些过意不去。
萧谦墨道:“陪我就好!”
春梅很香,盖过了他身上的薰衣草味道。
我很清楚,薰衣草并不是一年四季都有,所以他身上的香味来源只可能是香料或者香水。
但是,一个大男人,身上洒薰衣草香水,未免不够爷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