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呆地看着她,等着她先开口。
这房间虽然不小,但也不大。
虽然有光,但也照不亮压抑。
床很硬,安全无法,忽视这种极差的体验。
“你的情况,很不乐观,有家属吗?”护士很冷淡,说话的语气比冰天雪地还冷。
“没有。”我微微一笑,“所以我,情况是怎么个不乐观?”
护士同情地看了我一眼:“先天性jīng神障碍。”
呵,还成了先天性jīng神障碍了。
我直接跳到地上扑过去掐住她的脖子:“我没病!我特么都是萧谦墨让人瞎编的!我没病!你让我出去!让我出去!”
“啊……”护士大叫,手里的东西直接被扔到地上。
门口两个男医生立马冲进来,手里拿着电棍。
这种东西,会所也有,专治喝完酒闹事的客人。
我不管不顾,抓着护士就往她身后躲。
可是,怎么躲得过……
qiáng烈电流击打在腰上的时候,我瞬间全身发麻,不停抽搐。
大脑是清醒的,但身体已经麻木。
直接松开护士,摔倒在地上。
紧跟着,他们一棍一棍打在我身上。
纵横交错的疼痛,我蜷缩成一团,不停尖叫。
每下来一棍,我对他的爱就少一点,对他的恨就多一分。
不清楚到底打了多久,更不清楚,他们是怎么把我弄到床上。
qiáng行给我喂了东西,苦涩中有点酸。
我咬着牙,不肯妥协。
护士直接在我胳膊上拧了一把。
刚才没有哭,现在,眼泪直接就掉下来了。
毫无悬念和征兆。
可是他们视而不见,把我的双手绑在床头,床脚绑在床尾,整个人呈大字型,完全不能动弹。
一个男医生掰开我的嘴,护士重新往我嘴里guàn药,动不了,也没有办法往外吐。
那些药吞下去之后,我的意识渐渐变得模糊。
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完全不知。
只知道,我梦到了他,在梦中,他背对着我,穿着黑sè衣服,手上夹着香烟,一言不发。
任由我叫破嗓子,他也根本不回头。
我拼命认错,拼命哭。
哭醒过来,仍然是在这间房里。
没有换洗衣服,只有水龙头和床。
每天有人过来,给我guàn药,起初我反抗,但是后来,我学乖了。
请求他们,把药给我自己吃。
他们一开始不同意,后来,在我的央求下,同意了。
但,要盯着我吃下去。
我把药压在舌头底下,假意吞水,假装咽下。
可是,头一次蒙混过关了。
第二次,他们眼尖,发觉我嘴里的不对劲,bī我要药吞下去。
也就是这次之后,他们每一天,都亲子guàn药。
————
这样的日子,我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意识越来越涣散,越来越无望。
天天都穿着病号服,待在这个房间里。
棉老为什么不找我?
幕后老板联系不到我,会怎么样?
老六的情况怎么样了?
这些问题,一天一天在我脑子里,慢慢淡去。
最开始我想要出去,后来慢慢的,我感觉体力在下降。
不是没怀疑过,是那药的问题,所以我有些懈怠。
后来才惊觉,jīng神病院,最可怕的,并不是你出不去,而是日积月累,你一个正常人待在里面,会慢慢相信,你就是个神经病。
我甚至常常出现幻觉,幻觉的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