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雪冷笑道:“或许你是对的,身为无极宫的弟子应该有这种自信。”
华堂春沉默了,轻抬一腿翻身跳下马背,左手握住剑鞘上部,右手握住剑柄,青色长剑一寸寸出鞘,连长剑出鞘都这么有派头。
华堂春轻笑着,将长剑完全抽出来,剑身光芒闪过夺人眼目,外围的人群自动往后退出十几丈,将中心位置留了出来。
忽然有人提醒道:“华堂春,下手悠着点啊,不能划着小娘子的脸,不然许哥可就看不上眼了。”
华堂春瞟了一眼说话之人:“放你娘狗屁,我华堂春练剑十二载,岂能没有分寸,用你教吗?”
箫剑生看着上官雪摆出起剑势,便忐忑不安的退离了战场,紧紧握着斧柄,但无能为力。
华堂春不屑一笑,没有使出华丽的飞剑伤人,也没有一跃而起直接飞身过来,为了达到最佳的观看效果,他选择踩着稀松的黄沙一步一步走过来,手中的青色长剑一直低垂在膝盖位置,直到离上官雪不足丈余,这才向前滑出一步,手中的长剑猛然抖出三条剑影,如虚似幻的三剑齐来,不知哪条剑影才是真,直奔上官雪。
再看上官雪却是纹丝不动,脸上的表情都没有一丝波动,眼看着三剑即将戳中她的身体,箫剑生紧张的都要喊叫出声,突然间上官雪手腕翻动黑剑直奔最外侧那条剪影,只听锵的一声剑鸣,华堂春手中青色长剑显出原形,贴着上官雪的耳垂划过,斩落青丝几许,同时上官雪白皙的颈部被剑气所伤,划出一条殷红的血线,血线越来越长,刺眼的血色沿着她的颈部流淌。
箫剑生虽然不懂修行者的世界,但这段时间和上官雪一路走来,或多或少也听说了,修行者和普通武者的不同,尤其是修剑者,他们以练出剑心为傲,那是真正的人剑合一,天人一剑,剑身之上不仅有剑气,更是裹夹着使剑者的气机,反观上官雪手中的黑剑就很普通了,气海被封,她的剑只有形没有意,这让箫剑生喉咙干涩,紧张的连话都说不出来。
华堂春并没有怜香惜玉的收手,青色长剑斜着撩起,切向上官雪晶莹欲滴的耳垂,眼看着锋利的剑刃马上切了下去,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间,上官雪同样一剑送出直逼华堂春心口,其中时间的差别,也就是剑长与剑短的区别,两人的剑都很快,快到箫剑生只能看到两人的手臂在挥洒,手中的剑只是一道虚影,眼看着就是两败俱伤的道理,华堂春骂了一句“疯婆娘”后及时后撤退。
华堂春收剑在手,看着颈部再填一道血口鲜血横流的上官雪,吃惊了一下:“你出自剑山。”
上官雪抑制不住胸口的剧烈起伏,喘了口气冷冷道:“何以见得?”
华堂春傲然道:“刚才你用了听字诀和煞字诀,剑山之剑最讲求三诀,听字诀,靠字诀,煞字诀,可惜你的剑并没有剑气,伤我不得,识趣点快快束手就擒陪我们哥几个乐呵一场,你不觉得这荒山野岭的很适合行一场风花雪月之事,或许我们许哥一高兴便能痛快放行,如何?”
上官雪冷哼一声,面无表情的看着华堂春:“聒噪,用剑说话吧。”
华堂春讪笑几声,猛然再出剑,却没了之前的风度。
一柄青色长剑,一个快速移动的人影,卷起地下无数的黄沙只逼得箫剑生和其他五人连连后退,周围几十丈范围内只见黄沙飞舞不见人,如风一样卷起的黄沙淹没了上官雪和华堂春两人。
白衣少年饶有兴致的拍马绕着黄沙转起来,其他四人也看的津津有味。
“看来这厮不光酒囊饭袋,多少也会点真格的,简直就是色艺俱全啊。”
“那细皮嫩肉的小娘子,可就难说了。”
箫剑生眸色阴沉,再听不下去周围扰耳的谈论声,一头钻入风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