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挪开过。
容瑾把准备好的红薯球放到油锅里,炸至表皮金黄后捞起。
带着甜味的红薯和清油相结合,不需要任何别的作料,便足以让人垂涎。
顾不上烫,容瑾夹了一个放在嘴里,味道简直bàng极了!
容瑾在那儿吃得不亦乐乎,完全忽视了旁边还有另外一个人的存在。
准备再下筷子时,手中的筷子忽然被人大力夺走。
抬眼便看到筷子正攥在滕景风手里。
乌云瞬间笼罩全脸,容瑾站起来,什么都没说就要去抢滕景风手里的筷子。
奈何她身高腿长都不敌对方,只能任由滕景风戏耍。
闹了半天,什么好处都没捞到,容瑾所有的好脾气也都用尽了,叉腰瞪着他,“你到底想干嘛?”
滕景风把玩着手里的简易树枝筷子,好像很感兴趣,“作为妻子,做好饭难道不该请自己的丈夫先尝尝?”
容瑾暗骂一声,这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
不过,为了接下来自己的日子能够过得和平稳健,容瑾qiáng忍着心中那股怒火,“滕先生,你尝尝看。”
滕景风却将手里的筷子往锅里一扔,“不吃。”
容瑾气极,你特么玩儿我呢?
忍!千万要忍!容瑾不断提醒自己,克制了很久才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开了那么久的车一定很累吧,吃点东西补充体力好继续赶路。”
滕景风懒懒抻了抻腰,然后用他那豪门阔少特有的矜贵非凡的语气丢出三个字,“我嫌脏。”
呸!容瑾心里唾弃滕景风一万遍,王子病,你就继续作吧,反正饿的不是我。
把滕景风丢在一边,容瑾又去够了两根树枝,做成筷子,回来之后继续炸红薯球,眼看着一个红薯都快被她一人吃光了。
容瑾吃得很慢,还吧唧嘴,吃得很香的样子。她知道滕景风饿了,故意勾他的馋虫,因为一点不用担心他会来抢。
泰禾集团太子,名城第一贵少,用一个普通小老百姓家的锅煮出来的东西,他嫌脏,配不上他高贵的身份。
这种人,就该得王子病活活病死!
滕景风远眺天际,一副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
可容瑾时不时发出些让他分神的声音。
“吧唧吧唧……咕噜”
滕景风眉头紧皱。
“吧唧吧唧……咕噜。”
滕景风的喉结忍不住翻滚了一下,然后侧首瞥了容瑾一眼。
肚子很饿,已经七点钟了,还要再等一个小时……
容瑾偷偷瞄了滕景风一眼,发现他没什么动作,于是背过身去继续。
背后忽然掀起一阵风,下一刻,容瑾手握筷子被滕景风按在地上,嘴里还塞着红薯球,腮帮子鼓着一块儿。
滕景风见她这样子,本该嫌弃,却感到一种说不出的好笑,竟无法嫌弃起来。
容瑾被滕景风压在草地上,下意识地想用手防御,奈何双手被滕景风钳制的死死的。
从滕景风漆黑的眼底,能看到她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鹿,一脸不安的样子。
容瑾嘴里塞着东西,说话不太利索:“泥晃胎糯(你放开我)。”
滕景风置若罔闻,他全身的重量压在容瑾身上,rourou的软软的,坐起来很舒服。
容瑾要是知道在滕景风眼里,现在的她就是一块人rou坐垫,会是什么感想?
滕景风身体微微前倾,容瑾紧张地直缩脖子。
距离近在咫尺,容瑾感受到他的呼吸拍打在自己脸上,湿湿热热的,挠得人浑身发痒,脸也忍不住泛起cháo红。
滕景风在她耳畔轻柔低喃:“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