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的结果是,头痛。
但考虑到小家伙昨晚为我熬了夜,我还是忍着不舒服起床给他做早饭。为了不耽误他的睡眠,我特意做了可以打包带到路上吃的面包之类。
送小家伙上学的路上,橘子阿姨给我打来了电话。
请原谅我这么称呼她,因为她的昵称就是橘子阿姨,而且从未向任何人道出过身高年龄体重婚姻状况。
“小余啊,我跟你说啊,昨晚有个男士好像对你相当感兴趣,打电话到我这边问了你好多问题呢。哦,对了,对方好像不计较你不生孩子的问题。”
“是吗?”我兴趣缺缺,却也难免好奇,“是什么人啊,家住何方,今年贵庚,家庭情况如何,什么工作?”
“这个……我没问。”
我差点拿手机去砸她。
“唉呀,人家对你有意思的话一定会再打电话过来的啦,到时你跟对方见面,亲自问一下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所以,她连对方叫什么,电话号码都不知道了?
我早就知道她是个不靠谱的人,难免好奇她这最佳红娘是怎么评上的。或许,整个网站就她一个,所以最佳和最差都由她一人担了。
事后证明,我的猜测完全正确。
然而,那个对我感兴趣的男人并没有再打电话给她。这让她扼腕了不下八百次,仿佛没把我推销出去是天大的错误似的。我倒无所谓,也渐渐认识到现实中不可能有能答应我全部条件的神人,不如继续这样过下去,等待奇迹的发生。
生活还要继续,但我却不再参加联谊会了,疲倦了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一提到联谊会我就会忍不住想起代宁泽,想起那天他那张冷漠的仿佛不认识我的脸。
然而,程方再次找到了我。
他给了我一只珍珠耳环,“余小姐,这是您那天落在会场里的。”
我握着珍珠耳环,一阵恍然。这耳环不见之后我找了好多地方,一直没找到,原来是掉在了会场里。看到程方,我难免惊讶他怎么会在会场里,但想想代宁泽和苏沫的关系,又释然。
他是苏沫的司机,苏沫绝对会在现场,他呆在那里也说得过去。我接过去,真心向他道谢,“谢谢你啊。”
“您不用谢我,是……别人捡到的。”他说这话时有明显的犹豫,而我正为重新找到了这对耳环而开心,哪里会注意他的语气。这对耳环是我母亲留给我的最珍贵的东西,无价之宝。
我一定要给他钱,他拒绝了,甚至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您要是总是给钱,我会没办法交待的。”
也是。
苏沫要是知道她的司机老跟我打交道,势必生气,到时可就麻烦了。我没打算为难他,收起了钱。
“对了,余小姐为什么要去参加联谊会?”他突然问。
这问话让我红了脸,说实话,联谊会这种东西还是有些敏感的,这说明我嫁不出去。我讪讪傻笑着,“反正闲着无聊嘛,所以去玩玩罗。”
他没多问,转身离去。
我的工作室被突然收购了。
当我知道这个消息时,惊得嘴巴都张大了,为什么这么大的事,我自己一点都不知道情?
对方的给价不低,而且原意留下所有员工,只提了一个要求——让我马上打包滚蛋!我理不透是谁在跟我作对,这间工作室凝聚了我五年来的心血,跟我的孩子差不多啊。
我守在工作室里,坚决要见对方的负责人,最后等来的却是苏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