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从何而来。
半晌,他拿下她手臂上的药棉,轻声问:“带你去找霍聿深?”
温浅靠在椅子上动也不想动,“宋小姐的情况怎么样?”
“骨折导致脾脏破裂,死不了,她若是有事,整个安都都没好日子过了。”
荣竟何失笑,可说完之后,他低眸去看温浅的神sè。
她听了这话面上依旧平静无澜,若是看她和霍聿深之间的关系,怎么着都不应该是现在这样的表情。
温浅挽chún,嗓音低缓说:“那就好。”
她这时候只能盼着那位宋小姐没事,倘若有事,那祁衍就真的没办法了。
温浅站起来,一阵无力的眩晕感侵袭而来,荣竟何想要伸手扶住她,下一瞬她却不着痕迹往后退了半步。
荣竟何看着她孱弱瘦削的背影,也没管什么礼数,将她打横抱起,此时的她哪里还有挣扎的力气,浑身无力缩在男人怀里。
“你的清白,可别被我玷wū了去……”她抓着他xiōng前的衣衫,闭着眼睛低声轻喃。
男人喉间逸出轻笑,不甚在意。
“你是病患,我是医生,很清白。”
他抱着她走出采血室,忽然低头问她,“你叫温浅?”
“嗯。”
荣竟何低淡清醇的嗓音再次在她耳边响起,“还有别的名字吗?”
“有……”
迷迷糊糊之中,温浅觉得这个声音莫名的耳熟,就像是在梦里听到的似的。
她的眼前黑沉一片,就这样靠着他昏睡了过去。
他没听清她的呢喃,问道:“你说什么?”
荣竟何直觉上还想问下去,可低眸看到她这样子,又作罢了。
……
周衍正看着荣竟何抱着一个女人出来,他沉了沉眸sè,悄然走上去,低声说:“你做什么?”
他怀里抱的不是别人,正是霍先生放在身边的人,温浅。
“衍正,等等让他过来领人,不然这一个没好,又倒下一个。”荣竟何不轻不重丢下这句话,转身离开。
医院的走廊上冷气很足,温浅在睡梦中都下意识地往这个带着清新气息的温暖怀里缩,脸颊蹭着他xiōng口的白大褂,是一阵像是阳光的味道。
沉沉睡去。
当手术室的灯熄灭时,一同陪在外面的院方领导都长长舒了口气,副院长偷偷看了眼霍聿深的脸sè,庆幸这个病人没在安都出事。
刚想和霍聿深说两句话,就见他清隽的眉宇间俨然已经换上了一幅毫不在意的模样。
男人轻启薄chún,对着一旁的周衍正问:“打电话给锦城宋家人了吗?”
“已经通知宋先生了,还有宋老夫人和宋老,不知道该不该说。”
霍聿深松了松自己衬衫领口的扣子,面无表情道:“通知宋修颐一个人就够了,至于她父母,那和我没关系。”
言罢,他转身离开,像是根本不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警局那里现在处理的怎么样?”
“情况不清楚,那人喝醉了酒,审问的时候也是什么都不说,但是时初小姐说那人没准是在霍家老宅里偷东西去的,被发现了想逃情急之下才撞了人。”
清冷的灯光下,霍聿深冷隽的眉眼不带丝毫的温度,“不知死活。”
霍家老宅已经有很长的时间没有住过人,那庄园就一直闲置在那,倒是想不到有人竟然会去那。
周衍正跟在他身后,忽然间想起件事情,微蹙着眉心问:“霍先生,要去接温小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