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过,江颂年虽然对她的态度冷冰冰的,但是她再看看他对江牧霆的态度,也是好不到哪里去的,有的时候甚至是更加严苛,更加冷漠。这可能就是他的性子,外冷内热,对任何孩子都一样,从不偏袒谁。
阮兰心看到阮鸣夏跟江颂年亲近,眉心都皱在了一起:“鸣夏,这么多年是妈把你安置在了陆家你才活到了现在,凭着你爸,你小时候他能给你这么好的生活?!”
“你以为我要的是好的生活?”阮鸣夏讥讽地笑了一下,“爸,我们去吃饭吧,我没吃东西。”
阮鸣夏是不想跟阮兰心继续争执下去了,所以想要离开。
但是江颂年却是截然不动,很显然是有话还没有跟阮兰心说完。
“爸?”江颂年也是倔qiáng的很,阮鸣夏伸手拽了拽他的手臂,提醒他可以走了。
江颂年单手抄在西裤口袋里面,看着阮兰心,开口,口气深沉:“以后女儿跟我。”
阮鸣夏听着这句话哑然地张了张嘴巴,心底惊讶,脸上也是惊讶。
更加惊讶的是阮兰心。
“江颂年,你疯了是不是?”阮兰心的眉心已经继承了一个川字了,“你嫌自己的官位坐地太稳了是不是?”
阮兰心这句像是关心江颂年的话落入阮鸣夏的耳中,让她隐隐觉得心酸。
她知道阮兰心肯定还是关心江颂年的,当年年轻时候的阮兰心也曾经不管不顾地想要嫁给江颂年这个穷小子过。当时肯定是真爱,只不过真爱终究抵不过金钱和地位。
想要让一个千金大小姐跌落谷底跟穷小子度过一生,实际上是非常困难的。阮兰心当年的选择是大多数女人的选择。
“我的仕途跟你早就没有关系了。”江颂年的口气坚定,却也让阮鸣夏担心,要是她真的作为江颂年的女儿去生活的话,肯定会给江颂年制造不少的麻烦和负担。
他的仕途在这几年到达了一个顶峰的状态,阮鸣夏不想因为她毁掉了他的仕途,她的担心跟阮兰心的一样。
“现在说地义正言辞的,当年女儿坐牢的时候你怎么没有站出来?还不是怕自己的仕途受到影响,不想认一个坐过牢的女人?”阮兰心的话显得很尖锐,像是针尖对针芒一样,她既讽刺了江颂年,又重伤了阮鸣夏。
江颂年并不想跟阮兰心在这件事情上争执,当年他正在参选大使,如果冒出来一个做过牢的女儿,他的一切就都毁了。
那是关键时期。
“走吧。”江颂年看了一眼阮鸣夏,阮鸣夏点了点头跟他一起离开了。留下了阮兰心一个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阮兰心是真的被气到了,她没有想到女儿有一天会跟江颂年沆瀣一气。
她拿出手机拨了陆一浓的号码,那头陆一浓的声音疲惫又紧张:“喂妈,阮鸣夏怎么说?”
“我说不动她,让承泽去说吧。”阮兰心拧眉,在陆家,唯一能够让阮鸣夏心软的就只有陆承泽了。
“她到底要干什么?是不是良心被狗叼走了?没有我们陆家她能活到现在?没有我她能嫁给秦有鹤?”
“行了行了,别说这些没用的话,赶紧去找最好的律师,你不能再出事了。”
“恩……”
*
江宅。
保姆做了简单的几个饭菜,阮鸣夏一边吃着一边跟江颂年说话:“爸,你怎么不吃?你不吃的话也别看着我吃,我会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