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有鹤一想到季邵那张顽劣的脸就觉得头疼。
他附身轻轻亲了一下阮鸣夏,松开了她,躺到了阮鸣夏的身侧。
“当年季邵家里出变故,他只告诉了我一个人,但是我也无能为力,感同身受这种词,都是骗人的。”
[正文 第三百五十一章 我以为是花生在叫我起床。]
阮鸣夏听到秦有鹤说起季邵家的变故的时候,就想到了顾和。
季邵家的变故不就是顾和的出现吗?
“季邵跟你说他家的变故的时候,他是不是还不知道那个女人是顾和?”阮鸣夏无心去打听太多关于季家的事情,只是秦有鹤刚好提起,她就随口问了一句。
“恩。当他知道是顾和的时候,很崩溃,一度不知道怎么面对我。那段时间我也没有去安慰他,没有联系他。因为永远没有感同身受这种东西,什么事情都要自己熬过来,熬不过,身边的人再怎么安慰也没有用。”
阮鸣夏停顿了冗久,想到当初季邵经历的事情的时候其实挺感慨的。她将自己稍微支撑了一点儿起来,靠在了背后的枕头上面,伸出纤细修长的手臂轻轻抱住了秦有鹤的头,让他的头能够靠在她的臂弯当中。
秦有鹤的额头还很烫很烫,阮鸣夏低声呢喃:“秦先生,你总有些时候让我觉得你是个哲学家。惨”
“比你大几岁,总是要比你阅历丰富一点。”秦有鹤的嗓音已经沙哑了,他原本就是低沉的男低音,感冒之后声音好像更加低醇,让人心痒。
“就大三岁而已,你说地好像比我大了三十岁一样……”
秦有鹤躺在阮鸣夏的臂弯里之后睡意就袭来了,脑袋昏昏沉沉的,很想睡觉。
阮鸣夏低头看出来了秦有鹤的困意,附身轻轻吻了一下他的额头。
“你先睡吧,我等你睡着我再睡。”
“你把我松开,你现在是孕妇,睡姿必须要好。”
“……哪有这么多忌讳的。”阮鸣夏低声喃喃自语,“你先枕着我睡一会儿,等你睡着了会松开你的。”
秦有鹤还是妥协了,因为他靠在阮鸣夏的肩膀上还是挺舒服的。
“恩。”
没过一会儿,阮鸣夏就感觉到自己的臂弯里面传来平稳的鼾声。
秦有鹤的鼾声不大,但是能够让阮鸣夏准确地知道他睡着了。她没有舍得立刻放开秦有鹤,而是低头轻轻地亲了一下秦有鹤的额头才肯慢慢地松开了他。
有时候阮鸣夏晚上醒来看到秦有鹤睡在身侧的时候会觉得特别地不真实,好像一切都是虚假幻想,一切都是她自己想象当中捏造出来的一样。她跟秦有鹤之前是完全不相干的两个人,现在却是同枕夫妻,这种感觉亦真亦假。
她伸手关掉了床头灯,重新钻进被子里面,伸手轻轻抱住了秦有鹤也慢慢睡着了。
*
阮鸣夏一个晚上都没有睡好,早上五点多就醒来了,她醒来第一件事情就是去试秦有鹤额头的温度。
她附身过去,用自己的额头烫了一下秦有鹤的额头,幸好他睡得沉没有感觉。
秦有鹤的烧很显然是还没有退下去,阮鸣夏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好像比昨晚都要烧地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