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了抿下chún,低头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时间,现在是下午六点多,这个时间点秦有鹤应该是在午休,让他过来接她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她觉得这样好像显得她太矫情了点,明明这点路她自己打车过去也可以……
“怎么,你现在怀孕了,他连来接你一下都不愿意?”江颂年可能是这些年在外交部混迹久了,身上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感觉,提到秦有鹤的时候口气也是严厉。
“他工作有时候很忙,我问问看有没有时间。”阮鸣夏拿出手机,发了一条微信给秦有鹤。
此时刚刚开完一个视频会议,午饭还没有吃的秦有鹤收到了阮鸣夏的这条微信。
“江湖救急,我跟我爸在吃饭,外面下雨了他让你来接我。你有空吗?”
秦有鹤又看了一遍这条短信的内容,可以想象阮鸣夏在编辑这条短信的时候心底是一副如何着急的样子。
“地址。”
阮鸣夏发了一个定位给秦有鹤,得到了他肯定的答案之后才算是稍微松了一口气……
“爸,秦先生说来接我了。”
“都结婚这么久了,还秦先生长秦先生短的,像什么样子?外人听去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有多生疏。”
阮鸣夏听到之后不以为然地吃了一口重庆小面:“这是亲昵的称呼,一点儿都不生疏。”
“不懂你们年轻人……”江颂年常年在政界工作,做事情自然是会偏向于一板一眼一些的。
跟年轻人的很多习惯都是脱轨的。
十几分钟后,秦有鹤的车子出现在了外面的停车坪上,阮鸣夏隔着玻璃窗老远就看到了秦有鹤撑着一把黑sè的雨伞走过来了。
他身上今天穿着深灰sè的西装套装,锃亮的皮鞋,是秦有鹤一贯以来的风格。他的头发今天梳成了三七开的油头,要是换做别的寻常男人,这样的发型是很难驾驭的,但是安在秦有鹤这张脸上,却仍旧是好看,仿佛还多了几分英伦的绅士气质。
唔,她的秦先生怎么都好看。
秦有鹤推开了川菜馆的门,看到靠窗坐着的阮鸣夏,阔步走了过去。
“爸,妈。”秦有鹤叫江颂年一声“爸”并不稀奇,但是叫江母一声“妈”却是将在场的三人都略微有些惊到了。
三人停顿了几秒钟之后,江母先笑着开口了:“有鹤来了?午饭吃了吗?没吃的话赶紧坐下来一起吃吧。”
江母很显然是被这一声亲切的称呼给乐到了,她平日里都是温柔但是寡言的人,很多事情她都是不争不抢无所谓的,阮鸣夏这些年跟她关系只能够算得上是和平相处,彼此都不会过分地关心对方。
但是阮鸣夏也知道,江母听到秦有鹤叫她妈肯定还是非常高兴的。
“还没吃。”秦有鹤拉开了阮鸣夏对面的椅子坐下,鸣夏觉得秦有鹤大概是顺着江母的意思准备坐下来吃点,但是事实上是他真的没有吃午饭,会议结束之后就匆匆来了这里,为了来“营救”老婆。
“再点几个菜吧。”江颂年叫了侍者过来,又点了两个菜。
“爸,有鹤他不能吃……”阮鸣夏见到江颂年要点菜了,才想起来他们吃的是川菜馆,秦有鹤的胃不好,最忌辛辣了,他怎么能够吃川菜呢?
她是想要跟江颂年说秦有鹤不能够吃辣的,但是话刚刚到了嘴边还没有说出口,秦有鹤已经接话了。
“今天早餐吃的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