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盯着江颂年看,笑意很深。
“颂年,你就拆开来看看吧,今天早上牧霆送你礼物的时候你还不是当场拆开来看了?”江母催着江颂年,想要给满脸期待的阮鸣夏一点面子。
“爸,不带你这么偏心的,哥的礼物你就当场拆开来看,我的你就藏着回家,到时候随手一扔不知道扔在哪里了。”阮鸣夏用着激将法激着江颂年。
江颂年的脸sè仍旧紧绷着,听到两个女人说的话之后才拆开了包装盒。
这是gucci的礼盒,打开来,一枚做工jīng良的领针静静躺在礼盒里面,江母并不知情,只是平淡地夸了一句。
“这个领针挺好看。”
“是啊,我选了很久的。”阮鸣夏自己也吃了几口菜。
江颂年的脸sè却是因此有了一些异常的变化,他想起来当年跟阮兰心还没有离婚的时候,阮兰心因为跟他走了,跟娘家的人断了关系,从此失去了娘家人的资金资助。
当时的阮兰心仍旧在外贸公司里面做着最底层的员工,而江颂年才刚刚考入外交部的,只是一名最普通的外交人员,两个人的工资水平都有限,再加上生了小鸣夏,生活就变得更加拮据了。
那个时候的江颂年要参加一次很重要的外交部会议,那是他第一次参加,很兴奋,准备了很久。
像外交部那样的地步,是非常注重礼节的,江颂年准备好了一切,对着镜子整理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少了一枚领针。
当时没有多余的钱买领针,他曾经跟阮兰心说过遗憾。那个时候阮鸣夏已经开始记事了,在一旁听到了也就记到了现在。
江母不懂,但是阮鸣夏和江颂年都懂。
江颂年看着这枚领针看了冗久,直到江母提醒他该吃饭了。
他放下领针,重新放到了礼盒里面。
“爸爸,喜欢吗?”阮鸣夏当然知道江颂年现在不缺钱买领针,她只是想要弥补一点点他过去的遗憾而已。
起码……她这个女儿,也是他过去跟阮兰心一起生活的那段时光的一部分。
一顿饭吃得很高兴,江颂年也将架子稍微放下了一些,午饭快要结束的时候,外面却是忽然间下起了很大很大的雨。
夏天的天气就是这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突然来一阵雷阵雨,也不知道雷阵雨什么时候会停。
“下雨了,待会我们送你回秦宅去吧。”江母看了一眼窗外,对阮鸣夏说道。
“我下午还要回工作室上班,我自己打车去就行了,跟江宅不顺路的。”阮鸣夏从小独立惯了,没有爹妈似地也一样过了这么多年,她早就习惯了独来独往了,也不需要依赖父母。
“听山山说你怀孕了,大下雨天的,你打车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办?”江颂年的态度很冷,但是话却让阮鸣夏心底觉得暖暖的。
“爸,你马上就要抱外孙了,你高兴吗?”
江颂年喝了一口汤,并没有回答阮鸣夏的问题,而是开口:“你一个孕妇就不要随便跑来跑去了,整天也不知道在家里休息。”
“多走动走动是好的,你让我在家里我非闷吃病来。”阮鸣夏吃了一口蒜泥白rou,她喜欢这种重口味的菜,这一点倒是随了江颂年,所以她才选择了这家川菜馆请江颂年吃饭。
“让秦有鹤来接你吧。”江颂年忽然开口将阮鸣夏略微惊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