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氏十九层——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唐清婉的小脸本来就白,加上傅斯年的质问,明显又多了几份不自然。
傅斯年看着她,像把她看穿了般,“你不是清清。”
“傅总这话说得有趣。我倒是很好奇,莫名其妙地从头到尾叫我&039;清清&039;的,不就一直是傅总您吗?”
“你和她的确很像。”傅斯年捡起地上的衣裙递给她,“穿好。有些话,我不想重复第二遍。”
墨医生赶到傅氏时,傅斯年额头上的红印淡了许多。
“傅少,我先帮你化一下淤青。”
“不用。”傅斯年摆了摆手,“你去查查她。”
墨医生看到唐清婉的时候,身形一颤,恭维倒也顺嘴,“少夫人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你认错了,我不是你们什么少夫人。”唐清婉冷冷地说。
“她的确不是。”
傅斯年接过唐清婉的话,“查一下她是否整容过。”
“傅斯年,你是不是有病?”
墨医生感受到阵阵冷汗,这傅少前段时间抱着一位与面前的人儿生得一样的姑娘来她办公室,还查了dna,现在正主回归,反倒不敢相信了吗?
她伸出手,初探着唐清婉的小脸,“得罪了。”
再一阵摸骨之后,身后的傅斯年急切地问道,“怎么样?”
墨医生面露难色,看了一眼唐清婉之后。傅斯年会意地将她带到隔壁房间,“墨医生,她——”
“傅少。房间里的这位没有整过容。”
见傅斯年阴沉着俊脸,墨医生索性将上次的结果一并提出,“相反,顾小姐整过。”
他当然知道他的清清整过,只是他还没梳理明白,如果“唐清婉”没有整容过,那最大的可能就是唐家并非唐清婉一个女儿,不过目前证据太少,并不能完全说明什么。
“傅少?”
“傅少?”
墨医生一连叫了两声,傅斯年才收回思考,“嗯。”
“傅少若是还不放心,刚刚给里面那位摸骨时我取了几根发丝,等到与小少爷的比对出来——”
傅斯年的手机忽然响起,他抓着电话吼道,“为什么现在才说?”
墨医生额头汗水直涌,只听傅斯年又问:“哪家医院?”
紧接着挂了电话,如飓风般速度消失在她的视野。
此时唐清婉从卧室走出,看到房外只有墨医生一人。
也没有招呼什么,也跟着出去了。
墨医生垂颜,这对夫妻上辈子大概真的是派来摧残她的吧?!
——川大医院——
清晨的阳光,一向映得天空很蓝。
江宇泽睁开眼就望到窗前熟悉的靓影。
他低低地唤了声,“婉儿。”
顾清歌回过身子,江宇泽尴尬地挠了挠头,“抱歉。”
“我跟江pd认识的人很像吗?”
从顾清歌喉咙里发出的小奶音,与江宇泽来说,每一个字词都那样触碰心弦。
他从年少便一直站在她的身后。
兜兜转转,阴差阳错,在他觉得自己就要抵达幸福的天堂的刹那,老天似乎给他开了个天大的玩笑。
面前这个与唐清婉长得很像的女人,究竟如何知晓她与他独家的回忆?
“嗯。”江宇泽望着顾清歌,他的眼眸似乎装着万水千山的风采,总要人忍不住陷下去,“有件事,从昨天下午你比赛后我就想问问你,那首歌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江pd是在说《aga》?”顾清歌倚靠着台沿,“谁知道呢?三年前出了一场车祸,什么都不记得了。”
三年前。
这该死的巧合。
婉儿也是在三年前出了车祸。
同样是,什么都记不得。
“对不起。”
“又不是什么难过的事。”听到江宇泽的道歉,顾清歌莞尔一笑,“江pd也听过这首歌吗?”
“嗯。这首歌曾是我写给喜欢的女孩子的。”
“那她一定很幸福。”
“我可以给她幸福吗?”江宇泽自嘲地笑了笑,“但愿如此吧。只是现在,我也分不清了。”
他们像一见如故的知己,相谈甚欢,恨不早逢。
直到病床的门被一脚踢开。
傅斯年心急火燎地冲进屋子里,一把抱住顾清歌的纤细的身子,“清清,有没有怎么样?”
江宇泽的俊脸青了几分,果然,如果比赛时还是个猜测,那面前所见所听成为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