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又落了半截儿,额角冒出两颗冷汗,赶紧爬起来退出房间。
叶桉离开后,韩渠吩咐丫鬟打好水放在外间,等丫鬟走后他才从内间出来,生怕这幅狼狈样给人瞧了去,他双手捧水将脸洗净,用帕子将水擦干,看着水里的倒影发愣。
他钳住叶桉手腕时的温热似乎还残留在手心,韩渠抬起右手看了看,微微皱着眉将整理好的领口扒开一些
片刻后,韩渠又猛地将领口合上,置气般将手上拿着的帕子扔进盆里,盆里溅出几朵水花,他面色无常地进了内间,取出干净的衣服换上。
叶桉回了房间,皱着眉头在床上坐了将近一刻钟,越想越不对劲,干脆翻箱倒柜把自己当初带进府的东西找了出来,三下两下打包装好。
离开吧,趁现在韩府的大门还没上锁,离开吧。
她今晚冒犯了韩渠,以后得日子肯定不会好过,若真的只是遭点罪她也不是不能忍,但他如果因为这件事查出她的底细,那就得不偿失了。
当初进府没带两件东西,如今走起来也方便,叶桉将行囊挎在肩上,一口气吹息旁边的油灯,悄悄溜出了房间。
她小心翼翼走在暗处,边走边四处查看,躲过了厨房负责切菜的小姑娘,又躲过了巡夜的家丁,一路顺畅跑出韩府。
叶桉站在韩府门前,转头望了望大门上方的牌匾,重重叹息,心想这应该是她最失败的一次行动了,但挖不到消息也比被人端了老巢来得强,她紧了紧行囊,决定离开。
楚荷刚刚走到韩府,心里思量着找什么借口才能混进韩府,抬眼便看见了站在大门前唉声叹气的叶桉,压着声音远远地叫住她。
“大晚上你站在这儿干嘛”楚荷晃眼看见叶桉身后背着的行李,惊恐万分,“你不会是做错事儿被赶出来了吧”
叶桉也是一惊,没想到会在这儿遇见楚荷,短暂的吃惊过后,她几步上前一把拉着楚荷躲到墙角,确定四周没有别人,才出声询问:“你怎么来了”
“我当然是给你送消息来了,最近好多买家纷纷找来客栈,说是想多知道一些关于韩渠的起居生活,你以后多画画他在府里的起居吧。”
“啊”叶桉吃惊。心想,前段时间她还在愁韩渠的生活没什么新意,长此以往害怕导致客源流失,不想这些姑娘居然就好这一口
“这件事儿先放一边,你告诉我大晚上不在府里待着出来干嘛”
叶桉叹气,取了背上的行囊垫在怀里,双手撑着下巴手肘杵在行囊上,一脸郁闷地跟楚荷讲了今天发生的事儿,并把心里的担忧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
听她说完,楚荷一巴掌将叶桉的脑袋从叶桉的手上啪下来,满脸皆是恨铁不成钢朽木不可雕的愤恨。
“你怕什么,谁吃饱了撑的没事儿会去查你,再说当时不早就给你买好了身份吗,以前抢我馒头的胆儿去哪了”
叶桉捂住脑袋小声念叨:“你能跟韩渠比么”
最终,叶桉还是在楚荷的暴力镇压和威逼利诱之下重新回到了韩府,一来是楚荷分析的尚有道理,二来是她不想被客栈里的兄弟看不起。
叶桉回到房间,吹熄的油灯还留有一丝余温,叶桉将行囊往床头一扔,也不点灯洗漱,直接裹了被子就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