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我点头,扛不住困意直打哈欠,便也不qiáng留他在我身边,只是陷在这一室静谧安详的氛围里慢慢沉入睡眠。
如若我此刻睁开眼,定能看到镜少望着我的睡颜,纠结而迷茫的样子。
这幅样子,即便是在知道瑶光离去时,都未曾有过的。
镜少走时为我拉上窗帘,夕阳的光从仅存的缝隙里漏出来,散落在房间各角,直到日光惨淡落幕,镜少推开房门,伸手试了试我额头的温度,感觉降下温来终于松了口气。
镜少的指尖颇凉,我的睡意过去,朦胧间被他弄醒,转了转身子,睁开眼睛,正对上他一双满含笑意温柔的眼睛。
气氛恰到好处,我们都没有开口,只是相对着凝望,微笑。
半晌,镜少有了动作,他俯下身,连着被子将我抱住,温柔宁静,颇有番岁月静好的感觉。
镜少的嘴角嵌在我耳窝,发出的声音细细绵绵,引起我一阵轻痒,“真想,将我的幕小柒,一辈子留在我怀里,再也不放手。”
“真想。”
因为动作局限,我没法回拥他,但这一刻,眼里泛起浓浓泪意,我多么珍惜这一刻,好像不经意间,它就能从我指缝溜走。
我下床洗了把脸,稍稍清醒,听镜少给我介绍今天晚饭的菜sè,“我叫阿姨给你煮了rou粥,你喜欢的口味。我问过秋意,按她的建议给你安排了晚饭,应该没有你不爱吃的。”
我低声应道:“嗯,我不挑食,”提起秋意,我又问:“你跟秋意怎么说的,没有怪她吧?”
镜少愣了愣,也许是没想到我还记得这茬,而后却有些咬牙切齿,道:“没有。”
镜少说没有便就是真的没有了,我想一来是因为他们之间是朋友关系,这些无伤大雅的玩笑也不必过于追究,二来,大概还是因为我的身体。
秋意先前提到的我的身体条件不好,她对镜少提起,镜少大概是记在心里了,要不然也不会说出这番话。
我心中充满爱意,对镜少安抚地笑了笑,主动挽起他走向餐厅。
菜sèjīng而不多,恰恰适合我吃,只是要委屈镜少为我屈就,我对他歉意地笑笑,眼里是自责。镜少见了,脑袋稍一转弯便明白我在想什么了,抬手抚了抚我的头发,三分无奈七分宠溺地道:“没关系,你把身体养好了是第一位。”
我摇摇头,有些倔qiáng,“不能委屈你了,以后我吩咐阿姨多做几道你爱吃的好了,这样两全其美。”
镜少没有多余的意见,点头应了。
晚饭平静地过去,显然这些菜sè并不十分合镜少的胃口,他简单夹了几筷子,到了七分饱时就停下筷子,在一旁浅酌清汤等我吃完。
镜少的眼神并没有让我感到不适,短短须臾相处的时光,我们已经顺其自然得像是相处了良久般契合。我自然而然放下筷子,看向镜少,等着他开口。
镜少今天回来很早,且在吃完后也没有去忙工作的事情,在一旁一门心思等着我,显然是有事情要交代。
果然,看我停著,他也放下汤匙,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