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谢过父亲!”孙尚香乃是江东大家闺秀,对于这礼仪之事,自然是驾轻就熟,见刘备出言肯定二人婚事,孙尚香连忙向刘备道谢,刘备见孙尚香如此知书达理,自然心中也是甚为欣喜。
刘封星夜将孙尚香自江东带回,刘备心中怎能不知其真实境况如何,一看刘封一行风尘仆仆,刘备便知二人乃是逃回樊口,多半孙权并不知情。
“父亲,封此番归来,其实颇有一番隐情,不如容封解释一二,再做打算?”
刘封算算时候,估摸着孙权此时多半已经看过了他所写书信,心知孙权必然不会心甘情愿吃了这番哑巴亏,若是遣人前来要人,刘备多半不知此事到底如何,于是便想先将情形向刘备介绍一二。
“子威你二人先行回去歇息数个时辰,此间之事,吾自有安排,待过了午时,再到堂前议事!”刘备向刘封使了个眼色,刘封一看便知刘备多半已经是猜出了事情大概,有此言便是让刘封与孙尚香暂且不要露面,听罢,刘封立即领命与孙尚香前去府中歇息了。
果然,刘封回到樊口后不过两三个时辰,刘备接了有人来报,言道孙权之族兄孙瑜引了数百水军前来樊口,不知到底为了何事,只言要见刘备与刘封。
刘备见状,并未让孙瑜等人下船,只是带了关张二人,来到孙瑜靠岸之处,一见面,还不等孙瑜有所言语,便是厉声喝问道:“汝等本是孙将军麾下精锐之师,此时为何不在周瑜都督营中迎敌,却是衣甲鲜明出现在我等驻军之地?不知此举乃是何意?”
孙瑜一听,只觉刘备误会了其所来之意,连忙解释道:“刘皇叔有所不知,子威将军与我江东郡主昨日成婚之后,竟私自将郡主劫持至此地,孙将军思妹心切,这才命吾前来,将子威将军与郡主接回江东,待正式与孙将军告别之后再来此地,亦是并无不可。”
“孙将军何来此言?之前吾已然与江东郡主相见,孙郡主与子威情投意合,何来劫持之说,且子威既已经迎娶了孙郡主,那将郡主带往何处,都是二人决定即可,子威又非是孙将军麾下之将领,孙将军怎能对子威呼来喝去?汝等速速离去,免得在此地生了不快,影响了我孙刘两家结盟之事,到时汝等万万担待不起,汝等回去只管告知孙将军,郡主在此地,吾定会待其如亲女一般,孙将军无需挂怀!”
刘备这一番犀利言论一出口,便是一挥衣袖,消失在了江边,不再理会孙瑜,孙瑜此番吃了闭门羹,心知再想让刘封与孙尚香回到江东,已然是不可能之事,只得恨恨的领兵回了柴桑。
待到了午时,刘封果然是神采奕奕出现在了刘备帅帐之中,此时刘备亦是独自在此等待,刘封此去柴桑,这些时日引得刘备万分担忧,自从其得了刘封,便是几乎战无不胜,纵然被曹操大军逼迫的弃了新野与樊城,却保存了核心实力,日后大可以东山再起,故此刘备已然是将刘封视作福将,刘封被困江东,他心中怎能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