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舟在夜色掩护之下,成功绕过江东巡逻船只,之后便是全速向樊口进发,刘封看小舟航线,便知魏延定然是已经数次在此线路之上演练,故此才能在江东留守水军不知不觉情况之下冲出江东。
对于魏延与黎闯二人,刘封虽并未将其带在身侧,却是一直未与他们断了联系,暗中指挥其有所动作,如今看来,此番接应刘封自柴桑撤离,魏延做的相当完美,事事尽皆思虑极为周到,刘封心中暗想,照此方式,不出一年,这几人定会尽皆具备独当一面之能。
眼见安然离了柴桑境内,刘封便携孙尚香回了船舱之中。
“今日本是你我二人新婚之夜,不想却是如此一番景象,封心中着实愧对夫人……”当舱中只剩刘封与孙尚香两人之时,刘封面色便有些惭愧起来,大婚之夜携孙尚香背离其故乡,若不是孙尚香对其死心塌地,这是万万做不到的。
“能与将军同生共死,小女心愿足矣,如此大婚之夜,亦是颇有些不同寻常之处,将军不必忧愁!”孙尚香到了此时,反而看的开了,对刘封笑言道。
二人心中并无嫌隙,刘封终于放下心来,这数日其在江东都未曾睡上一个安稳觉,此时在孙尚香身边,很快便进入了梦乡之中。
而夜半之时,孙权足足呼呼大睡了数个时辰,终于因饮了过多酒水,被一阵尿意憋得转醒过来,守候在其身侧的侍从赶忙来报,只说孙瑜将军有重要军务,已然在厅中守候了数个时辰。
孙权并无怀疑有甚要紧之事,依旧是等待其解手归来,才整了整衣冠到了厅中,见孙瑜一身戎装,正焦急的在厅中踱步,想来是之前并未叫醒孙权,心中十分焦急。
“仲异夜半十分前来不知有何要紧之事,若无甚要紧,明日再说亦是无妨!”孙权酒醒之后,只觉头痛非常,对周瑜此来有些不喜,面上尽是不耐之色,催促道。
“将军有所不知,之前吾夜里在城中行走之时,忽见郡主与刘封共乘一驾马车,在城中疾驰,被吾拦下。”
“仲异岂不知今日乃是刘封与吾妹尚香大婚之日,其在吾府中饮酒作乐直至深夜方才得归,想来是因此走的急了。”到了此时,孙权依旧是并未有所怀疑。
“那刘封自车上拿起一封书信,口中言道乃是周瑜都督在前方所书之书信,嘱托吾转交与将军,故吾不敢怠慢,这才星夜来此,将书信给将军过目。”
“哦?周瑜所写书信,怎能到了刘封手中,快快拿来一观!”孙瑜所言,显然是不合常理之事,孙权听罢,心中不知为何便浮现出一丝不妙之感,连忙向孙瑜要过刘封所给书信,见信上并无甚名字,连忙撕开,将信拿出,到灯下读了起来。
孙权乍一看到那信上内容,面上便浮现出一副怒容,依旧是牙关紧咬,快速将书信读完,之后,孙权终于是再难忍耐,直接将那书信一把撕得粉碎,投进了火盆之中,走到案前忽地便拔出佩剑,已然是怒发冲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