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微微错愕,听到木子的话这才醒悟过来,又看见他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不由轻笑出声:“别紧张,今日,我任你宰割。”
木子一听,顿时像打了鸡血,一路吻一路扯着两人的衣服,等将苏言压倒在床上的时候,两人都已赤身裸体。等真躺在床上的时候,就不知道该怎么做了,有些傻愣的僵在他身上。苏言浅吻着木子被吻得嫣红的唇:“还是我来伺候您吧,我的爷。”接着一个翻身,木子便被他压在身下。
当苏言的温热的唇游过他身体的时候,木子觉得,若能在这一瞬间死去,怕是他有生以来最美好的事情了。
当苏言进入他的时候,那种真真切切得感受冲淡了不安和疼痛,只剩满心的满足。
还能在你身边就好,还能这样拥抱你就好。
况且他只当他们之间是纯粹的友情,虽然自己很早以前就明白自己对苏言从来就不是单纯的同窗之情。
当这种肮脏的想念在他心中生成的时候,他就注定承受心伤。
还要求什么
现在这样不是已经很好了吗
只要他幸福,自己也是绝对幸福的,不是吗
虽然这样宽慰自己,但还是难受得无法呼吸,但是,必须要忍住啊苏言不是一向说自己不像个男人吗这次就让自己做个真正的男儿吧
天边燃烧着红霞,苍穹几乎都被笼罩着,如漫天撒下了朱红色的宝石,透着晶莹璀璨的美。
温絮絮身着白裙立在锦红缎前,这大片大片的高贵牡丹竟齐齐萎下花枝来。
人与花比,人更胜花
身后映着的是朱色的晚霞,抬眼看去,她就如同初落九霄的仙子,一身素衣纯净到不敢让人直视。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木子站在苏言的身后,他能看到苏言在见到温絮絮的时候明显的一滞,楞了许久才带着万分肯定的语气道:“就是她了。”
木子眸子暗了暗,缓了半晌才喃喃道:“......你喜欢......就好......”
那人却没听见,原来是早已去寻他的佳人去了。
他夸她貌美如花,乃至更胜花。
他摘下几枝开放得最美最芳香的锦红缎赠与她,还不忘细心地将花枝上的尖刺都拔了。
他笑着摸了摸她的发顶,而她羞赫了,他也红了脸。
他走在她的身侧,虽隔着些距离,但两人的气息却像是连成了一体,让人无法将他们两人分离。
所谓的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便是如此了吧
木子自嘲地笑笑,隐约听见苏言在远处唤他,这才深吸了口气,换上自己精心准备好的开心的笑容赶了上去。
风卷一片落叶,期期艾艾地摔在地上,木子未看,只脚踏上,它便支离破碎。
他身后是红霞,拉长他的影子,形单影只......
天已黑了,夜幕上的星极亮,却也比不过河面上只只的花栏船。船栏上是抹了五彩缤纷的荧粉,在黑夜里散着微朦胧的淡光,浮在河面上,近的远的,青的紫的......美不胜收。
苏言几人租了艘两层的花栏船,下面一层是船夫们在划船,上面一层摆着几张木桌,桌面上摆着诱人的糕点,和几壶小酒,正中央是个烤架,一旁是几碟生肉和些生菜。
有张长桌上放着文房四宝,摆着十八弦古筝,椅上依着琵琶......是供有才能的学士子弟玩乐的。
画儿坐着自顾自地吃糕点,木子隐在暗角看立在桌前写诗对画的两人身上,耳边充着许多人的吟诗声,不懂,也听不出好坏。却凸显他跟此处格格不入。
絮絮像是写了一首什么好诗,引的苏言连连称赞,画儿不甘寂寞地凑上去:“花栏波上悠,斓荧胜皓星。美意漫天游,谢君笑意留。哇不愧是画儿最佩服的小姐,不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写的这么一首绝顶好诗,厉害厉害”语毕,还“啪啪”的鼓起掌来。
絮絮一副无奈至极的语气:“画儿,不要瞎说,我也只是随笔写写而已,算不得好。”
“你才瞎说,这要是算不得好,那还有谁敢称好你啊,就是太过于谦虚了。”
“你怎么也跟着画儿一起调侃我”她的脸瞬间就红了,不是没被人称赞过,而是被赞的太多次导致已经麻木了。可当听到苏言的夸奖的时候,她的心底却澎湃着满足和幸福......
“诶,才多不怕夸。话说回来,我还未听过你的琴,不知温絮絮姑娘可否赏在下一个薄面来弹上一曲,让在下开开眼见”
“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不嘛”她详装恼怒的瞪他一眼,又咬了咬唇:“事先说好,弹不好可不许笑话我。”
“一定不会”苏言举手保证。
画儿忙直板板地坐在椅子上,严肃地等待着她家小姐大献琴意。
木子虽不大愿意去听,却也耐不住好奇,竖着耳朵细细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