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先业心思不单纯,若是那个孩子就在曹家生活着,而爷爷不知情,曹先业却知情,这意味着什么?
yīn谋?还是秘辛?
可是不管是哪一种,曹先业对爷爷下毒,孩子的事情又联合姑姑瞒着爷爷,那么这个孩子很有可能就是对爷爷下毒的起因!
她不知道便罢了,如今知道了,便容不得这些人再有机会对爷爷下手,曹子骞要她保守秘密,她可以守,但是保守秘密的前提是爷爷能够安然无恙。
她之所以隔一两天便过来看看,就是放心不下爷爷。
所以即便知道今天事情抖出来曹先业会首先联想到她告了状,她也没什么好怕的了。
邪还胜得了正了?
曹先业的确是已经猜到了丁念将听到的话告诉了曹立,若不然曹立不会弄这么大阵仗,这家里的事,早就交给了曹子骞,曹子骞虽然不回宅子里,以前有丁念管。
后来丁念离开曹家,生叔也把家宅里的帐一本本送到曹子骞的公司过目。
曹立早就是半隐退的状态,家主大印交出后,更是闲散得天天下棋逗鸟,家里大事小事都不参言,真正做到了裸-退。
可是今天却将几房当家的和大太太都招到了宗祠,就必有大事,既然提到了那个孩子,就说明他今天无论如何都脱不了干系了!
曹子骞冷眼看着眼前的景象,点了一下头,便拿出手机给sunny,让她把他办公桌后面书架靠右从上往下数第二个抽屉里的一份黄sè牛皮纸袋拿出来送到曹家,纸袋上面有鉴定机构的字样。
sunny在半个小时后便到了曹家,将曹子骞吩咐的事情做完后,又马上回了公司。
曹子骞将逢生的鉴定单递给了曹立。
照片从曹歆瑶抱着逢生坐在别墅前的草坪上开始,一直到逢生失踪前的样子。
孩子若是从两三个月直接跳到五岁,也许会觉得自己判断不了孩子的样子,毕竟一日一个样子。
可若是一个月一个月的递增,长到一岁,然后一岁一岁往上看照片上的相貌变化,是不是一个孩子还是能分辨清楚的。
曹立将照片递给曹先业,“这个孩子你当年抱给瑶儿,但这却不是瑶儿的孩子,你说清楚,瑶儿的孩子去了哪里?”
曹立问话的声音不轻不重,透着威严,每个字都像是抵在人身后的刀尖子一样,让人不得不提心吊胆。
曹歆瑶望着曹子骞,眼里是盈盈欲落的水花,咬着chún,带着恳求,曹子骞将目光微微的一偏,装作没有看见,却在回避曹歆瑶的目光时,撞上了丁念的目光。
丁念眼里的光淡淡的,无爱无恨的淡,淡到像是一个人站在冰面的湖心,听不到风声,感受不到寒冷,万籁寂静,犹如时光静止。
他终于等到了她这样的眼神,心却狠狠的被鞭笞了,其实他一直都受不了她对他的淡漠。
可如今怎么好同过去相比?曹家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他本来就不想让她chā手,但她就是闲不住,非要往自己身上揽些事情,他拿她也没有办法。
若是他出面阻止,以她的性格,不知道这个反tiáo得和他怎么唱,不如由着她,顺其自然好了。
“爷爷。”曹子骞看向坐在上一任家主位置上的曹立,自己也走了过去,坐在曹立边上属于自己的位置上,“这件事,我原想查清楚再告诉您的。”
他没有撒谎,逢生就是当年在那幢别墅长大的孩子没错,也错不了,除非那个保姆手机中的照片有假,陈述有假,但若有假不会那么巧合的一致,自己和那个保姆又没有事先串通。
若姑姑抱着的孩子是逢生,那么一定在之前的时候,孩子出了差错,他还需要倒着往回查。
曹立懒懒的“嗯”了一声,点头,看着身侧的曹子骞,“你计划的事,按照你的步骤走就是了,只是这件事不同于一般的家事,瑶儿是我的亲女儿,她小的时候我本就不想把她外嫁,想招个女婿上门,这样一来,瑶儿生的孩子也随我曹家的姓,跟你们几个同一个辈份。可是肯入赘的我又看不上,看得上的人家也不肯入赘,以前不知道瑶儿孩子下落便罢了,若是找到,必然要送回曹家来,认祖归宗的。”
曹立的话说得很明白,曹歆瑶的孩子,虽然是外孙,可是在曹立眼里,必然是我孙子一样的待遇!因为这是在曹歆瑶还小的时候就已经奠定了的地位。
这样一席话,不禁惹得本已不舒服的汪凤鸣心头更加生起许多不甘起来,心道这家子真是奇怪,说来家主只传男不传女,对长子嫡孙看得十分重,若哪家头胎生的是儿子,不得大庆三天三夜才怪,明明重男轻女,如今曹歆瑶的儿子,分明是个外孙,却要弄到宗祠来讨论,外姓人还要变成曹家人,分明是重女轻男。
真搞不懂这些人,没事折腾。锦瑞也是曹家的孙子,曹子骞睡了三年也不把家主位置让出来,从来没见老爷子对锦瑞如此上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