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子骞早就看中了陆家在北京的那个项目,若能chā一脚,当然最好,曹家不能一直守着南方,北京政治文化中心,曹家要想办法引些产业过去,多年后,最好形成朝中有人的局面。
而他和陆铭俊的私人恩怨,说真的,他从北京走后,根本就没太放在心上。
丁念向来不喜欢同陆铭俊有什么瓜葛,那次被下了药,也是喊着“子骞”的名字,陆铭俊在丁念心里没位置,他什么也不用担心。
而且从楚峻北的口中了解到,陆铭俊这人也是心性高傲,一回两回丢脸的事,也不屑做,他倒愿意相信这男人一回。
合作,自然可谈。
陆铭俊的确如曹子骞所想的那样,他虽是经常一副什么也无所谓的样子,但实则因为红门这种门第出生,从小就心性甚高,谁也不放在眼里,当然也不愿意为了谁放下眼神。
丁念在他心里是一根刺,原本这件事,应该由他哥哥来谈。
就因为丁念的事,长辈把他弄回了北京,让哥哥来处理这边的事情,但后来一想,他为什么不能来?就算他以后都不能再面对曹家的人,但是他得把这件事谈了。
反正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那天丁念被人下了药,非要往他怀里钻,别说什么他本来就对她有意,就算是没意,也没几个男人扛得住丁念那种姿sè的女人投怀送抱的。
更何况,他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趁机睡了自己喜欢的女人,这种事也不丢人。
但谈生意归谈生意,抢女人归抢女人,不搭界的事,该他收尾的工作,他还是得来做。
免得曹子骞还觉得他怕他似的。
很公平的交换。
两个人都以最终利益为契合点,一拍即合,他们都不提及丁念,将城市项目细梗拿出来一一商讨。
曹子骞欣赏陆铭俊对北京的商业文化了解,楚峻北的志向不在经商,所以他们之间也很少聊关于商业文化的事情,说政治局势比较多。
跟陆铭俊聊过之后,曹子骞才发现要到北京投地产,还真不能当成南方生意做,地域文化的差异,实在太大。
聊了整整一下午,曹子骞提出请陆铭俊吃饭,陆铭俊摇了摇头,tiáo侃道,“你还是回去陪你丁念吧,听说现在你是五好丈夫。”
“那叫阿念一起出来吃饭好了。”曹子骞这句话,自然是句很假的客套话,陆铭俊就算听不出来,也看得出来曹子骞敷衍。当然,若换了以前,他一定会故意膈应他,说一句,“好呀。”
但是现在他不会这么做,他跑一趟g城,可不是为了一个女人来争风吃醋,虽然心里头这股子吃不到葡萄的酸味还在涨,好歹能控制。
“得了吧,叫她干什么?她次次看到我就跑。”陆铭俊自嘲的笑了笑,摇头摆了摆手,“别说有外人在的时候她要跑,上次在商场碰到她,我一叫她,看到我跟看到鬼一样,穿着高跟鞋就跑了。平时若有项目应付着,她还叫两声陆总,若是没项目,直接装没看见,一溜烟就躲开了,吃什么饭。”
这话曹子骞听着,心里倒是多少得了些安慰,丁念对陆铭俊果然没什么意思,“那行,我也下班了,一起下去吧。”
曹子骞一路开着车,路过商场时,便停了车,g城的气温升得早,热得快,商场里早已上了夏装,缤纷之sè都是女人天下.
丁念鲜亮的衣服不是没有,她就是不爱穿,第一次见她的时候,那打扮要多前卫就有多前卫,那一窝乱糟糟的头发,那小皮裙,小抹xiōng,现在想起来都让他觉得受不了。
如今实在是太规矩了。
上次在海城酒会时,她那袭火红sè的裙子倒是让他记忆犹新,热烈而张扬,又有妩媚女人的韵味。
她穿绿sè也好看,上次那条绿sè丝裙穿在她身上,风一吹裙摆,跟个仙子似的。
手里摸着一条齐膝白裙,无袖,圆领,下摆有一点花苞伞的款,面料很挺,像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穿在她身上,一定会小好几岁。
等会应该去找一双粉sè的碎钻高跟鞋,配起来一定很好看。
会不会像个公主?
告诉营业员尺码,让其包一条起来。去鞋区买了双水淡粉银的鱼口高跟鞋。
下楼经过男装专柜,玻璃柜里放着的襟帕被手巧的营业员折成了各种形状,看上一条浅水蓝的襟帕,若是哪天参加晚宴需要的话,她正好有一条浅水蓝的礼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