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g城的曹子骞,对曹立将丁念除名的事耿耿于怀,数日不回曹家。
曹子骞一心想去巴黎,却被云烨一再阻止。
云烨是一个理智到自己的骨密度都算得清清楚楚的男人,林致远似乎还能体会曹子骞的焦虑,而云烨却一再劝说,没有必要,甚至有劝其分手的动向。
林致远保持缄默。
曹子骞干脆甩了那两个理智得连渣都不剩的男人,和他们说话,他觉得是在和白痴对话,对牛弹琴!
曹子骞自从重新开始嫁接曹家的新势力,就不怎么和发小一起玩,一来没空,二来不想把他们牵连进来,还未真正成功,多些人加入,只会加重运作的负担。
他必须要把风险和成本降到最低。
可这次丁念的事,他决定还是要去找覃远航。
覃家,是g城最大的造船业老大,应该在整个南方都很有名,属于上市公司的家族企业,几辈人传下来,虽不做船运,但与很多国内外港口业务都算密切,毕竟是相生相息的关系。
约覃远航到子骞控股见面,曹子骞亦是开门见山。因为现在g城,或者其他城市有名望的家族,稍微关心一点豪门之事的人都会知道,他和海城丁家五小姐的婚姻关系已经解除。
所以瞒着也没多大的意思。
覃家的确与国内外很多港口的诸多船运家族有关系很好,但是巴黎?
覃远航平时说话也是不着tiáo,但曹子骞说的事,他不敢开玩笑,坐在曹子骞对面的大椅上,虽然跷着腿,白齿合扣,“咝”了口气,表示有些忧虑,“子骞,我们家与巴黎那边的机场关系从来没听说攀上过,我们家是做船的,不是造飞机的。但要查嫂子在哪里,必然要tiáo监控,然后查她去了哪儿,巴黎那么大,她出了机场,我们又上哪里找她?如果她要住酒店,肯定要出示证件,但覃家的关系,不可能好到可以惊动整个巴黎的警察帮着去酒店查人,覃家绝对没有这样的实力。”
曹子骞终于知道什么叫四面楚歌。
若在国内,还好办。
若在瑞士也好办,曹家的基金银行总行在那边,关系也好找,偏偏是巴黎!
丁念去之前必然也查过曹家的业务,当年nǎinǎi病故法国,离世前说想回故乡,不想再在那样的地方,所以曹家的产业和投资可以涉及其他多国,但绝不再踏进法国。
nǎinǎi对那个地方,怕是深恶痛绝了。
丁念找了一个曹家最不容易找到关系网的国家出走,这是下了多大的决心?
曹子骞感觉自己越来越提不起劲了,刚刚燃起一点希望,又被人扑灭,刚刚燃起一点希望,又被扑灭,循环得他都快没有勇气,虽然她离开的时间才不过半个多月。
他耗掉的,却是多少年的时光一般,每天绞尽脑汁,却总是不受控制的走进死胡同。
覃远航突然有点不忍心看曹子骞一蹶不振的样子,有些日子没碰面了,瘦了这么多,又不和哥们联系,就是太太失踪的原因吧?“但是关系可以嫁接,你能不能给我点时间?我去想想办法。”
曹子骞已经垂下的头,猛的抬了起来,“远航!”
“别叫得这么肉麻煽情,真受不了,咱们哥们谁跟谁啊,你老婆就是我老婆,不见了我当然该帮着找!”覃远航嘴角还是得意的笑容,却奇怪的感觉到气氛有些冷起来,蓦地撞上曹子骞那双淬冰染霜的眼睛,赶紧摆摆手,“好了好了,是口不择言,我错了,这玩意不能乱开玩笑,错了错了,嘿嘿。”
覃远航这才看着曹子骞脸sè稍稍缓和,松了口气,庆幸自己没有撞到活火山上。
......
曹子骞还未下班,无论再怎么找丁念,只要一天没离开公司,公司的事就不能放下,该他过目决定的大型合同,他也必定一一审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