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说她懂事,有责任心。
以前他总是觉得她性子太硬,太冲,很难相处,脾气又犟得很。
可她生气,发脾气,也是背着所有人,不理他,摆她该有的脸sè,但是一转脸,就对爷爷说,“孩子还可以再有的。”
她是真的很懂事……
曹立伸手摸摸丁念的发顶,一声轻叹,是浓浓的欣慰,“阿念,好在子骞醒了,你们啊,一定好好过日子,好好过,啊?”1dcid。
曹子骞这时候终于说了话,他伸臂揽了丁念的肩,“爷爷,我们会好好过的。阿念还需要休息,我送她回去先。”
“去吧,别回来了,我现在心里都舒服多了。”
............
两人躺在床上。
曹子骞告诉丁念,家主的威信是什么,是即便没有安摄像头在禁园附近,也没人敢擅自闯进,这就是一个家主的威信。
那种感觉是几十年如一日般植进人内心的。
丁念低了头。
她记得爷爷打她的时候斥问过,“以身破坏曹家家主亲自立下的家规,视家主威严于无物,你知不知错?”
二十来年,她是第一个当着所有人的面破坏家主威严的人吧?
还有一个,便是将饼干放进园子里的人。
可是爷爷为了不让监控室的人观察到禁园的举动,没有安装监控系统,又该怎么找出这个人?
当时第一时间到了现场的人是季容和汪凤鸣。
她们一直都不喜欢她,她是知道的。
曹子骞揽着丁念的肩,她吐出一口气,“子骞,你给雪球买的饼干是普通的,还是很好的?”
“什么叫很好?”
“如果很好的,人家卖出去的不就知道哪些人买了吗?”
“阿念,这种饼干又不是香水,包包,衣服还有限量版,这就是狗粮啊,全g城稍好点的宠物美容店,宠物医院几乎都有卖的。”
丁念跟曹子骞聊着天,慢慢睡了过去。
....................................
曹子骞挨了十四板,可是他这两天却好象很jīng神似的,虽然走起路来很不方便,但他还是僵直着腿走到了梧桐苑门口,上了一直等在外面的电动车。
电动车开到沁园外,曹子骞下了车。
曹立下午睡了一下午,晚上倒是睡不着了,见曹子骞到了书房,他煮的茶水也开了,“来了啊?”
曹子骞走到放着笔墨纸砚的桌案边,看着坐在茶位上的爷爷,“嗯,过来看看爷爷睡了没。”
“阿念怎么说?”曹立用开水洗着茶具,慢悠悠的问,这时候的jīng气神很不错,仿佛下午根本就没有吐过血,连曹子骞都不敢置信曹立会恢复得这样好。
他并不是没有见过曹立下午那样子,真是受了极重的打击再也起不了床的样子。
也许丁念的大度,安慰了他。
曹子骞的五指搭帐,撑在桌案上,“阿念说她找不到雪球,路过丁字路口的时候听到雪球叫,只想钻进去把雪球抱出来,进去的时候,她发现雪球在吃饼干,而那种饼干是我买来训练雪球的时候给它吃的。”
曹立直接问,“你怀疑谁?”
曹子骞抬起手来,指背揉了揉鼻尖,“我妈,二妈,白珊,以及她们身边的人,还有这宅子里不喜欢丁念的人,都有可能。”
“如果宁肯错杀一万,不可放过一人的作法,她们三个的嫌疑的确最大,尤其是……”曹立茶也不泡了,站了起来,走到桌案边,看着曹子骞,脑中一晃而过曹歆瑶的样子,他吸了口气。并不想自己的孙子去憎恨他的妈妈,所以昨天季容说的那句‘孩子掉了说明和曹家没有缘份’的混帐话不打算跟曹子骞说。
没有什么事情比血亲之间的怨怼更伤人了,“你觉得她们三个人中,谁嫌弃最大?”
“我妈,您觉得呢?”曹子骞说完,凤眸微微一眯,似疑问,似肯定的睨向曹立,好似也在寻找答案。“但是我觉得她没有胆子放饼干进禁园,因为她怕您。可是她不喜欢阿念是事实,恨不得把阿念赶出曹家去。她有动机。”
曹立默了一阵,赞赏的点头,“嗯,她一直都不喜欢阿念,其实我是可以理解她的,所以她有时候一些小打小骂,我也没阻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