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丁家现在有什么资格替她喊委屈?
“嗯,顺其自然。”丁念并不知道丁家人已经被曹子骞支会了白珊进门的事,面对哥哥的关怀,她笑得很坦然,“哥,你明天回去吧,别在这边呆着了,不方便。”
“我明天在这边,总不能丁家次次出事,都要找妹夫出面吧?以前是我太疏忽了,这样的事我不能让它再出第二次,这两天我会在这边好好的理一下线,省委这边正好有人在,我得把这条关系网嫁接过来。”
“呵!你们男人对政治上的东西总是特别得心应手。”
“男人对政治有天生的敏感性,不过你哥这几年太迟钝了。”
“哥,你太自责了。”
“难道不该自责吗?”
“该!我很少看你这样,好象你长成了另外一种样子。”
“我长成什么样子,还不是你哥?”
“对,我那个250的哥哥。”
“对,你是我250的妹妹,我们两个在一起,正好搞个伍佰上台唱歌赚钱,看来以后咱们有做流浪歌手的潜质。”
“讨厌!”
丁念看了一下液架,站起来,给曹子骞换了药,很熟练的动作。
丁凯看得一阵心酸,“你比护士还做得好。”
丁念笑了一下,“你忘了?我可管了他三年。”
丁凯恍惚间看到妹妹的眉尾扬了起来,长出了幸福的翅膀。
或许他做错了什么,比如妹妹已经苦苦照顾三年的男人终于醒了过来,结婚前,他跟江钊说,妹妹是嫌弃柏启阳长得漂亮,怕花花肠子,愣是说不能结婚。可是结婚了同样找了个漂亮的男人,还是个不能动的男人。
现在这个男人终于能动了。
她是不是吐出了一口气。
当初建议她离婚,是不是就是错的?
就好比tiáo他到一个贫困市去做市长,去了三年,把那个贫困市做成了直辖市,gdp直bī一线城市,这个城市前景好,而且他如果再做一年,就有可能有机会直接进省委。可是突然间叫他离开,又去另外一个一线城市重新开始做市长。
那种感觉会是什么样?。
又有几个人能够真正的将心比心?
包括面对自己疼爱了二十多年的妹妹。
她的内心世界,他一样的无法全景扫描。
他对她有很深的愧疚,且现在不能为她什么,但是不代表以后不能,所以丁家必须要在他的手中qiáng大起来!
丁家,只有走向了qiáng大,才有资格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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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子骞这一觉睡到丁念已经吃了宵夜,准备睡觉。
这中间药液换过两次。最后已经拔掉,不需要再输了,其他的药是明天的。
曹子骞醒了后,第一件事是看丁念还在不在房间,第二件事,就是想起床上卫生间。
但他腹部有深伤,缝过针,想要这样撑起来,难得很。
丁念发现曹子骞的动作,马上过去把他摁下,“你干什么?”
“我去下……卫生间。”曹子骞说话的声音偏低,明明是件正常的事,但觉得这样说出来很是难为情,毕竟谁平时上个卫生间还要与人通报?但是身体不便的时候只能说,他想让丁念扶他起来,哪知她却把他摁得重新躺下。
“别起来了,等下扯着伤口,你腿也不方便,我给你拿便盆。”
丁念这段话说得极自然,轻描淡写,不带有任何的异样情绪,这样的事,对于她来说不算什么,她照顾了他三年,细致入微的那种。
可是他忽略了此时的曹子骞已经不是植物人。
d市晚上有点凉,她怕空tiáo开着让空气干燥,曹子骞会更容易渴。
她还穿着早上来的时候穿的短袖休闲套装,但外面套了一件曹子骞的衬衣,袖子挽着,衣服大大的。
但是,人长得漂亮,披块床单在身上都可以走盘秀也许就是这样的道理,丁念很养眼。
但是曹子骞此时脸憋得通红,绝不是因为niào急给憋的,也不是因为丁念长得美而害羞,他是在听到丁念说出“便盆”两个字的时候,整个人都抖了。
他抖是因为有种叫自尊心的东西被人扇了耳光,不是说两个人什么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他就愿意接受丁念这样无所顾及的拿起便盆,掀开他的被子,脱去他的裤子,然后……
真想有条地缝钻下去。
“子骞,你……在害羞?”丁念小声的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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