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不过是车到山前,有的不过是迎刃而解。
三人吃饭气氛很是活跃,柏启阳跟丁念的关系,看起来比丁念跟丁凯还要好,两个人甚至吃着吃着就要打起来。
丁凯一直都不能理解为什么丁念无法爱上柏启阳,按理说,像柏启阳这样的男人,长得也够漂亮,身世又好,喜欢他的女孩从海城柏家门口一直可以排到丁家门口去。
他一度怀疑丁念脑子有点进水,虽然说想对丁念好的男人多,毕竟海城第一美女的名号背着,光环也在,喜欢美女是男人的通病,就算知道她是个花花公主,照样前赴后继的想请她吃饭,想跟她约会。
可即便想对她好的男人有很多,但并不是谁都可以像柏启阳这样,从小就在一起,在一起就一直对她好,好到现在还在好。
有对她好的她干嘛不要。
现在想来,大概是太熟悉了吧?
熟悉得没有一点神秘感,没有一点新鲜感,甚至没有距离感,那种看到对方脸憋红了就知道对方是niào急的感觉,爱情的火花怎么可能擦得出来?
但柏启阳对丁念的火花又是怎么擦出来的?
难道因为柏启阳从小跟着丁家几兄弟光着胳膊到满园子跑?丁念就差没把人家裤子脱了看清楚?
而柏启阳从来没见过丁念脱了衣服的样子?果然是丁念更神秘,柏启阳太不够神秘了。
噗!
丁凯被自己天马行空的想法弄得喷了出来。
柏启阳的手还捏在丁念的脸上,转过脸来的时候,一桌子菜和丁念的脸,还有他的手,都被丁凯喷上了红酒。
“两位,实在不好意思,刚才失态了。”丁凯握着杯子,赶紧放下,拿着餐巾有模有样的故作绅士的要站起来要帮对面的擦脸。
桌子是披着洁白桌布的正方形,丁凯这一喷,正好喷到丁念的脸上。
柏启阳从丁凯的手中拿过餐巾,要给丁念擦酒渍,丁念又扯下来,自己擦,一边擦,一边声厉sè正,“大胆丁凯!你可知道我大丁朝还有多少黎民吃不起饭?酒是粮食做,不喝是罪过!不喝就不喝,你还吐!bào敛天物!简直是罪不可赦!!!”
丁凯站起来,一个劲的给丁念鞠躬,点头哈腰,唯唯喏喏,“五公主,下官知道错了,不会有下次了。”
丁念端坐在位上,下巴抬着,高贵冷艳的眸sè冷寒,将手中的餐巾一扔,喝道,“大胆!还敢有下次!”
丁凯从座位上出来,站到丁念面前,又作揖又鞠躬,面似声泪俱下,“五公主饶命,下官上有老,下有小,求五公主网开一面!”
丁念冷哼一声,明眸高傲的睨一眼柏启阳,冷抬着声线,“柏大人意下如何?”
柏启阳垂首站起来,退出坐位,抬步绕一圈,移至丁凯旁边,对着丁念,虚行了大清官场的拍袖之礼,复又拱手道,“依微臣之见,此浪费铺张之风不可行,若是传了出去,必危害我朝江山社稷,为官之人,用膳饮食,必当防微杜渐,公主可略施惩戒,以儆效尤。”
“哦?这惩戒该如何来施?”
“依微臣看,可施净身之刑!”柏启阳拱手低首间,pì股上被人踹上一脚,柏启阳被这一踢,身子往前一扑,扑进了丁念的怀里,丁念扶住她,笑得花枝乱颤,又把他扶直。
丁凯挺直了背,二指如剑,直指柏启阳,厉声喝道!“大胆柏贼,竟敢在我朝公主面前巧言令sè,想要谋害忠良,扰我朝纲,今日,就让本官来斩你这歼臣!”
柏启阳看着丁凯又要上来,立时再次扑进丁念怀里,凄声一喊,“公主救我!”
丁念抬手一指,点了丁凯,“定!”
又把柏启阳推起来,安慰道,“我给他施了定身法,继续吃饭吧。”
三人又是哄堂大笑。
这样的玩法,从小闹到大,不管是从原始社会还是少数民族,唐宋元明清,或武侠,或仙侠,要么来点玄幻修真,只要一人起了头,另外的人都能马上的配合起来,玩上一阵。1b4ba。
丁念说,这叫搭子。
就像打麻将,总是需要几个搭子。
几人又像无事人一样,坐下来吃饭,菜上已经喷了酒,三个人跟没事人似的,继续吃,这种事,不是发生第一次,丁念是不会介意,从哥哥嘴里抢生鱼片的事她都干过,自然不会在意那点口水。
而柏启阳如果敢说不吃,丁凯可能会站起来,抱住他的头,来一通舌吻,你敢嫌弃,我就让你多吃些。
重新倒了酒,丁凯跟柏启阳碰了杯,“你小子什么时候回海城?”
柏启阳余光睐一眼丁念,无所谓的耸耸肩,“不知道呢,公司的事还有好多。”
丁凯记得来g城时,柏父曾找过他,希望他能劝说柏启阳让他回海城,这样耗下去,不是办法,丁凯也看了一眼正在嗑着虾壳的丁念,目光回来又凝上柏启阳的,“我和小五明天要回海城了,你要不要也回去看看?”
柏启阳突然眼里光芒一放,快速的偏头看着丁念,心里一个紧张,惊讶到喜声问,“小念子,你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