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告诉我基地的管道不知为何被破坏了,他需要到外面去修理,否则这里很快就会被切断供热。但我知道除非是人为的,那管道根本不可能坏。他手上拿着的那把尖嘴钳上沾着一些液体,而他没有发觉,那是管道里存储的热能液体。
“我知道你不能去外面,所以,我会去修理它,顺便把这几天积压的任务做了。请你给我开启采矿车的新代码。”
我沉默了,我不知道该不该给他那串新代码。
自那次他用装病来骗我的时候,我便在他回到卧室睡下后篡改了采矿车的代码。如果他在基地里没有找到他想要的,他必然会去外面寻找。而实际上,外面没有他想要的那样东西,却在最深处藏着一个会让他更加失望的秘密,即便他看到了那个秘密后可能并不知道它的作用,可我不能让他去冒险,那里又黑暗又遥远。
主脑的信息提示我,基地的气体正在泄露,伴随着温度降低。我不能像王耀那样感受到冷暖,温度对于我来说,只是一堆枯燥乏味的数字。即便是最寒冷的环境,它也只是让我的反应变慢,进入休眠状态,并不能体会到所谓刺骨的冰冷和疼痛。而王耀却不能在这种环境下生存,寒冷会威胁到他的生命。
“王耀,答应我,不要走太远。”
我没有得到他的回应,但我还是将代码交给他了。我只是很天真的想,王耀真的是像他说的那样做。然而事实证明我错了。
我联接王耀所在的那辆采矿车上的通讯电话,但无人接听,回荡在我耳边的是嘈杂的唦唦声,不一会便断线了。我在揣测,他是否去了那个藏着秘密的地方,便打开基地的探测器,这也是王耀所不知道的秘密之一。而屏幕上的雷达图显示范围内没有侦测到采矿车的踪迹。
我对着王耀出去的那扇舱门发泄我的愤怒,歇斯底里的,如果王耀看到我的样子一定会很震惊。可他看不到。
警报警报您无法通过
警报警报您无法通过
警报警报您无法通过
警报警报您无法通过
我恨这扇舱门。是它限制了我的自由,是它阻碍了我追随的脚步,也是它让我无法寻找王耀的下落。
总部常常告诉我,我比那些地球上的同类的命运好了不知多少倍。他们一旦完成了自己的使命或者被所有者淘汰,便被堆放在一起,像焚烧场里堆积如山的垃圾,等着化为灰烬。而我却觉得他们比我幸运许多。他们和喜欢他们也是他们喜欢的人在一起,度过快乐的时光,即使相较于我被设定接近永恒的寿命来说,他们的存在过于短暂,可他们的记忆可以伴随着死亡一起消失,而我却不能,我必须承受着它的折磨直到终结的那一天。
主脑暗示我,其实我有办法结束这一切,只是我无法抉择,因此,我只能接受轮回对我的惩罚。15年于宇宙仅是一个眨眼瞬间,于我而言,它也只是众多个15年中的一个。而即使王耀真的就在外面消失了,对整个基地来说也不要紧。因为马上就会有下一个人替补取代他。
但我已经失去了太多,我无法接受
两年前我曾把他从死亡线上拉回来,而这一次我还是会这样做。
我想到了一个保守办法。我在冷冻舱下的地下实验室里寻找到一件基因样本。是个白种男性的基因样本,在其他所有的属于同一个人的基因样本中显得很特别。样本的主人本是基地的一号人物,可他的好奇心太重,害了他。他被前任的掌控者所杀死,那是总部的意思。他优秀的基因却被保存下来,用于开发和研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是他的基因研究成果之一。
他是我的原型,而我,即将成为他的创造者。
我们的样貌虽然极其相似,但我们却有着截然相反的性格。新生的他会比我更加强大,更加勇敢,也许他会因此失去我的温柔和沉着,但他会改变王耀的命运,连带着我的也会一起改变,他能够实现我的愿望。
“阿尔弗雷德f琼斯,感觉好点了吗”
我看着躺在手术台上的自己苏醒了,茫然的看着四周,然后把目光定格在我身上,接着翻身下地,把我摁在墙上。
“你是谁”
他开口问到,尽显警惕。
“马修威廉姆斯。我是这里的管理者。而你,请不要这么粗鲁和不友善。”
我觉得是否太大意了,给了他太多特权,我按下一旁的暗格,取出一支针剂。这种针剂在两年前,我给王耀用过。
阿尔弗雷德听到我的话后,放开了我。我从他的眼中看到了怀疑和轻视。即便如此,他也不该背对着我,这给了我偷袭他的机会。
他和我共通的那部分记忆被我抹去了,我不想和他共享它,那是属于我的东西。我在他的脑中添加了新的记忆。这样他既不会怀疑我,也能完成任务。
作者有话要说:
、阿尔弗雷德的自述1
阿尔弗雷德的自述1
阿尔弗雷德f琼斯,那个长得和hero一模一样的家伙是这么叫hero的。但hero和他不是兄弟,而且hero讨厌他。发型老土,戴着一副难看要死的眼镜,真是又蠢又弱
他总是在hero面前晃,让hero心烦。hero每次看见那家伙就会头疼,好像那家伙在hero的脑子里塞了条虫子,它把hero的脑子当晚餐,慢慢的吃掉。所以,hero基本上不和他说话,甚至在他找hero谈话的时候都在开小差。
那家伙似乎发现hero的厌恶,他要求hero去找人,一个叫王耀的。那家伙说那个王耀是hero的伙伴,现在王耀下落不明,hero必须去找。hero当然会去找王耀,因为hero是hero。可奇怪的是,hero对那个王耀一点印象都没有。hero的脑子很乱,像个纠结的线团。hero觉得hero是不是因为脑部受伤了,所以记不起hero的伙伴。hero就问那家伙关于王耀的事,而那家伙只是在用“王耀是你最好的伙伴”这句话来敷衍hero。
hero很生气,hero和他打了一架。hero拎着他的领子把他往墙上摔。他的额头没有淤青或者出血,而是凹陷了下去,就像被掐着的塑料瓶那样,这太不可思议了hero还想问他,你是怎么做到的,他就趁hero分神时扳回一局。hero被他顶了一脚,那个该死的混蛋hero疼得半跪在地上,那感觉像是被和大腿那么粗的金属棒捅了一样。等hero缓过劲,hero就听到脑门上的嗞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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