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好奇的过头了”周砚恨恨。
老伯端端正正地坐在中堂,凝神看着那一副春江花月夜,细
细地读过去,“甚念晏生”读到这句他长长叹了口气,眼前有点模糊,
低低的吟了一句:“落月摇情满江树。”回过头问晏回书,“你父母是
谁”
“父亲早亡,只有一个哥哥”
“哦我只以为你品貌之间像极了一个人,他才收你为徒,如今
竟是有些摸不清了。”他怅然若失地看着那幅书,喃喃道:“甚念晏生。”
反反覆覆念了几遍,终于忍不住低低地哭起来。
周砚实在坐不下去了,拉拉李良卿的袖子,耳边道:“我们出去吧”
“你看不出这其中的渊源吗”李良卿挑眉。
门外有人敲门,周信进来说:“李相公,有人送肉来了,我放门口
了,你看看怎么弄。”
李良卿站起身,抬手说道:“你且跟去,再买几斤肉回来,我们车
子掉路上,东西也没了。”周信点了头。
“回书,你陪老伯聊,我们出去弄东西。”周砚纳了身,拽了李良
良卿出来。
“我家厨子以前做的猪头最好吃了,李节,你去烧锅水将那猪头
猪肺烫了,我肚子不舒服,周哥儿,你去把大料理理,晚上等着吃饭
呢”说完,捧着肚子跑到后面去了。
周砚坐到厨房,抄起本书看起来。
冬天,天早早的就暗了,黑黑地压下来,风声又起。
晏回书,起身点了一盏灯。
“老伯,来此所谓何事”晏回书并不是傻瓜。
“你师父当真就是晏行”
“不,我师父复姓上官,名行。”
老伯点点头,笑道:“你知我是谁”
晏回书摇头。
“呵呵”老伯一双精目直直看着晏回书:“我姓上官,名止。”
晏回书抬头,微微皱眉,冷然道:“见过师叔。”桌上的灯花跳
了一下,房内却更亮了。一幅飞白映着灯火,更加磊落,更加缠绵不
尽。
“你在镇上与人相斗,用得是身法,手法皆是我上官家的,我哥
难道没告诉你”
“师父临死方告诉我的。”
“他临死前或生前就没教过你什么别的”上官止沉声。
“师叔真正想问的是飞絮刀和未若柳因风起吧”晏回书也盯着
上官止的眼睛,“实不相瞒,却有提起,师父说他本姓上官,是玉柳
庄的长子,当年离家时将此二物放在淮阴侯庙中的头像下。一生从使
过,也从带走。”
上官止再去看那“甚念晏生”四字,“他终是不错的,只可惜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