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啦,都少说几句吧,两口子有啥过不去的坎?床头打架床位合嘛。”迟凡急忙打圆场,暗中朝她使了个眼sè。
李德江又絮叨骂了几句,怒气难消地点了支烟吧嗒抽着。
“来,婶子,我给你把个脉。”迟凡示意洪欣婶子伸过手来。
“肯定不是我的毛病!”
洪欣婶子装作不情愿地把手伸了过来。
迟凡装模作样把了一阵子脉,脸sè逐渐凝重起来,嘴里还自言自语叨叨着些什么。
“迟凡,咋样?她不会真的有毛病吧?”李德江忍不住急切地问道。
他虽然怀疑洪欣婶子有毛病不能生养,但心里还是不希望真是那样的。
一旦确诊她有毛病,那可就肚子痛了--治?那道花钱,还不知道得糟蹋多少钱;不治?那怎么生孩子?
“呃这话咋说呢?嗯,要不然你俩先去大医院确诊一下吧,万一我搞错了呢。”迟凡面露难sè,一脸蛋疼地说着。
“哎呦喂,迟凡你就直接说嘛,至少让我心里有个底不是?诊错了也没关系,你先说说诊的是啥情况。”李德江焦急地催促道。
“不会真是我的毛病吧?”洪欣婶子惊恐地问道。
“哎!”迟凡叹了口气,掏出一支烟点上,吧嗒两口吐了个烟圈,皱眉说:“嗯,婶子有些毛病,难怪不能生养。”
“啊?!不能吧?我这身子平日也没觉察出啥不对劲的地方呀!”洪欣婶子急得快要哭出来了。
“麻痹,这些sāo娘们都tmd是戏jīng,装得真像那么回事”迟凡心里有些哭笑不得,暗中赞许地瞥了她一眼。
“迟凡,不会是诊错了吧?要不然你再把一次脉?”李德江忐忑地问道,脸sè很是纠结慌乱。
他已经预料到了结果,可是当结果真正揭示出来的时候,心里还是难以接受。
他怕花钱,更怕给她治病而耽误了跟那谁“远走高飞”的机会。
那基友已经跟他“海誓山盟”约好了,一起到城里“夫妻创业”,而他也跟年迈的父母谈妥了--他爹妈拗不过他,也是早就知道他这些事的,无奈只能撒手不管,但前提是必须给李家留下后,哪怕让洪欣婶子大了肚子就立马拍pì股走人
见迟凡皱着眉头不说话,他又忐忑地追问了一句:“很严重么?难治么?”
迟凡叹了口气,说:“挺厉害的,嗯,输卵管堵塞,呃卵巢也有些问题,情况有点难缠。”
“这到底有多难缠?”李德江急切地追问。
迟凡沉吟了一下,皱眉说:“怎么说呢,按说输卵管堵塞可以疏通,也在不孕不育症状里面也很常见,可是婶子她堵得有点厉害,嗯,恐怕疏通也未必”
“那会我也说了,也可能是我瞧错了呢,叔你最好还是带她去城里的大医院复查一下。”他稍微停顿一下,然后补充一句。
“麻蛋,还得抽空给她把输卵管堵上,要不然去医院检查可就露馅了。”他心里暗骂嘀咕着。
他对娘们不孕不育这事研究地并不多,当时他师傅给他说道这些病症的时候,他还觉得“臭流氓”,压根就没听进去。
刚才他就随口编造了个输卵管堵塞的病症,话已出口才想起作假的问题来--李德江十有八九会去医院检查的,一旦发现他是胡咧咧,那可就麻烦了,那不仅影响到他的医术声望,而且也影响洪欣婶子的“脱身大计”。
“那你觉得要是到大医院治这病的话,得花多少钱?”李德江狠吸了口烟,咬牙切齿地问道。
“至少得一两万吧?我婶子这情况估计得花不少钱,搞不好四五万也不见得能治好。”迟凡摇摇头。
“麻痹,这不是坑死我么?我tmd就是瞎了眼,怎么买了这么个不下蛋的jī”
李德江青筋bào起怒骂着,抄起桌上的烟灰缸就朝洪欣婶子砸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