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凡,真是谢谢你啊,幸亏你来得及时”泽鹏哥急忙道谢。
迟凡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慌忙摆摆手咧嘴推脱说:“没事,乡里乡亲的,帮个忙也是应该的。”
听到“帮个忙”这个字眼的时候,倪娜嫂子的身子不自觉地哆嗦了一下子,很明显她是联系到了“帮忙松土”那事。
泽鹏哥低头瞅了一眼炕前里地上那一滩“水渍”,脸sè不由得红到了耳朵根,满脸尴尬、纠结不知该怎么“收场”。
他想让迟凡回避一下,以便给倪娜嫂子换裤子,可是似乎她还没niào完,仍有niàoyè淅淅沥沥沿着裤管淌下来。
“呃泽鹏哥,家里有糖么?白糖、红糖、冰糖啥的都行,泡点糖水给我嫂子喝吧,那样恢复得快一些。”迟凡灵机一动叉开了话题。
“有有有!”
泽鹏哥慌忙去冲糖水去了。
迟凡咧嘴一笑,朝倪娜嫂子做了个“ok”的手势。
演戏要演足了,既然是“低血糖”,那么喝糖水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了,这反而泽鹏对此更加深信不疑。
“慢点,别烫着”
泽鹏哥很快冲了碗糖水折返回来,小心翼翼地给倪娜嫂子喂着,眼神中满是关切、怜爱。
“泽鹏”
倪娜嫂子抿了口糖水,猛然间抽泣起来。
“哎,身子不舒服就别硬撑着,幸好是在家里,这要是在山里、地里想想也怪吓人的。”泽鹏哥感慨说道。
“呃嫂子你也别害怕,回头我给你开几服药tiáo理一下,保准啥事也没有了,不就是低血糖嘛,又算不上啥大毛病。”迟凡chā嘴说道。
他瞧得出来倪娜嫂子为什么突然哭了--泽鹏越是对她关切,她越是会感到愧疚。
“喔,那就麻烦你了。”泽鹏哥呼了口气,朝迟凡点头称谢。
“客气啥,都是些小事,”迟凡摆摆手,然后瞪眼问道:“泽鹏哥,你今天没去学校?”
虽然是明知故问,可是他也不得不这么做,他得把一切反应都搞得跟真事似的,免得让泽鹏哥起疑心。
“喔,忘了拿备课的本子了,这不又返回来了,这阵子也不知怎的,总是丢三落四,心里有点烦躁?我也说不好,就是有点不对劲。”泽鹏哥摇头苦笑了一下。
“我晕,爷们的直觉也这么准?不会吧?难道他察觉出异样来了?不行,回头得好好问问倪娜嫂子,该不会是他俩倒腾那事的时候泽鹏哥觉得她那地方变松了?比原先顺溜了?”迟凡心里一阵忐忑,不禁狐疑嘀咕着。
“迟凡,想啥呢?我这也是毛病?要不然你顺便给我瞧瞧?”泽鹏哥见迟凡瞪眼发愣,便开口问道。
“呃不是,你这就是太劳累导致的,不是啥毛病,刚才我‘望气’给你查看了一下,没事,各方面都正常,你要是还不放心的话,回头得空的时候再到我诊所去一趟,我再给你详细查查看。”迟凡急忙搪塞。
“那啥,泽鹏哥你几点的课?不耽误吧?没事的,嫂子由我照看着就行了,顶多十来分钟也就恢复过来了,反正我也没有紧要的事”他见泽鹏哥仍没有要走的意思,便作死地催促了一下。
然而话已出口,他顿时就心里叫苦不迭:这不是搞事情么?哪有外人把一家之主的爷们往外撵的道理?
“迟凡,你那会不是说来我家有事情?”泽鹏哥眉头皱了一下,盯着迟凡眼睛问道。
“嗨,是有事,不过也不是太着急,嗯,你回来得正好,要不然我跟嫂子说了之后她还得跟你商量”
迟凡早有准备,张嘴把包地的事说了一遍。
“你觉得呢?”泽鹏哥沉吟了一下,扭头征求倪娜嫂子的意见。
“我觉得价格挺不错,还是你拿主意吧,你当家”倪娜嫂子支吾说着。
她本想替迟凡说几句好话,可转眼一想又怕弄巧成拙,所以也没敢再说下去。
迟凡见泽鹏哥皱着眉头不言语,便摇头笑笑说:“泽鹏哥,你也别犯难,包地这事本就是你情我愿商量着来,你要是觉得不合适那也没啥,再商量呗!实在商量不来也拉倒呗,多大点事呢。”
泽鹏哥摆摆手,沉声说:“不是那么回事,说实话这价格不低了,是我家赚了便宜,只是”
“只是什么?”迟凡急切地问道。
“这不是怕你吃亏嘛,虽然有人给你赞助,可是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要是赔钱太多的话,你也不好交代吧?要不然我把价格给你稍微往下落落?”泽鹏哥感慨说道。
“”
迟凡瞪眼愣住那里,一阵无语。
他瞅着泽鹏哥那张满脸的真诚表情,心里顿时五味杂陈起来。
“哎,这事闹的泽鹏个够仗义啊,可我却把倪娜嫂子给办了,就当着他的面把熊哆嗦在她那里面了”
他心里有些愧疚地嘀咕想着,侧过脸去不敢看泽鹏哥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