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约莫是饿了。
迟迟没听见哭声停下来,那妇人并没有在哺乳,她更肯定了几分这不是一对亲mǔ_zǐ。
人牙子很少单独行动,必定有接头人。等接头人来了的话,就更难救下这孩子了。
催眠她?不行,刚才短短的接触她已发现这妇人防备心极重,催眠起来必定费时费力,而且未必催眠成功。她只能快速催眠那些没有心理防备意志不坚定的一般人,这次她没有把握。
直接冲进去把孩子抢走?也不行,现在孩子在她手上,形同人质。
杀了她!反正这种人死千次百次都活该!池净杀意顿起,却又再次被自己否决。这更不行,肯定会伤到孩子。
怎么办,怎么办。
孩子的声音开始弱了下来,渐渐地消无声息。是哭累了吗?
“谁?”邻屋那妇人警觉地问道。隔音虽并不很好,池净放轻了脚步,把耳朵紧紧贴在墙上偷听着。她听到有人在敲黄字三号房的门。
“媳妇,是我呀。”门外的是个男人,语气有些轻挑。
“谁是你媳妇?”那妇人冷冷地道,因为少了婴儿的啼哭声,再加上池净贴近墙壁的缘故,声音听来比之前清晰。
“你是我媳妇,我媳妇是你呀。”门外的男人越发不正经。
“这里没有你媳妇。”妇人道。
“那我孩子呢。”那男人也不恼,继续隔着一道门问道。
“孩子睡了。”说着,门打开了。池净一呆。搞半天这对的是暗号?
“喂了药没?”那男的走进黄字三号房,低沉的声音里再无半分嬉闹。
“放心吧,刚刚才喂了,起码得安静半个时辰。”那妇人道,又问:“银子带来了没有?”
果然不出她所料!池净恨恨地瞪了墙壁一眼,虽然已经很确定孩子是他们偷来的,但亲耳听到,还是忍不住满腔愤怒。
“带来了带来了,还能少得了你的?这次这个怎么搞来的?”那男人边说边解开孩子身上的衣服,仔细地检查着孩子的身体。
“我昨天路过东子林,林子里有一辆马车,马车里的人和围在马车附近的人都死绝了,那血腥味儿浓得呀,把我晦气得。我正想走的时候,隐约听到了这孩子的哭声,我便上了马车仔细搜寻了一番,嘿,最后居然让我发现这娃儿被绑在马车底下。”
当然,那车上的以及孩子身上的财物她早就占为己有了。那妇人眉梢间透露着得意,掂了掂手里的银子,又似乎有点不满意。“说好的我六你四,怎么数目不对啊?”
确认孩子四肢齐全,大致健康以后,男人利落地给孩子换上另一套粗布做的衣衫,又把原来包裹着婴儿的襁褓换掉。
熟练地做完这一切后,男人声音又开始不正经起来:“剩下的等我出手了再给你,最近手头有点紧,好姐姐,你包容包容…”
“哼!刘二狗,你赌钱又赌输了?”妇人不客气地冷哼。
“赌场失意,李花姐,我的好姐姐,你让我情场得意得意可好~反正还有半个时辰呢~”说着一双手便不安分起来。
“哼,死鬼,少来这套…唔,唔…”妇人意思意思地半推半就便迎合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