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不尤被桎梏在床第间,慌乱得心脏都要炸了,眼神在帐内四处飘转。楚南风越压越低,咬住不尤腰间绸带一抽即开。荆不尤一惊,不顾师父压制地蜷身:“师父我,我”
楚南风手指探进不尤里衣,在肩胛处流连不去,不顾身下男子几乎僵硬的身体,凑到耳际:“你怎么了嗯”温软的气流浅浅洒在耳畔,不尤单手忙抵上楚南风肩膀:“师父唔”耳廓处被猝不及防地轻舔,身子麻了一半,不由口申口今出声。
听到那人浅浅笑声,不尤回了神,不顾漏出的大片肩膀,抵住那人胸口一推:“不”嘴唇被抵住,有着淡淡桃花甜意。荆不尤睁大了双眼,师父竟然吻了他
带了些许酒气,柔软的舌纠缠着,那人常年握剑的纤长手指在身上游走挑逗,划到一处就沦陷一处。楚南风呼吸重了起来,顺着脖颈吻下,锁骨,胸口,肚脐,轻轻吮咬。初经人事的身体不敌如此折腾,此时不尤像极了被拔去爪牙的小兽,小声呜咽着,浑身颤抖。
楚南风握住身下男子的欲望,一下一下tao弄,看那双平日里不动声色的黑瞳蒙上雾气,带着可怜兮兮的味道。
“师父不要,嗯啊”几乎不能维持神智,荆不尤紧咬了牙,依旧有细碎的口申口今泻出。眼睛看不真切,只觉得月光勾了师父轮廓很好看,触碰到温度暖得像幻觉。明明平日那么刻薄那么冷漠。
有带了凉意的东西试探性抵在股间,按摩揉弄,随即探入体内。“嘶”荆不尤感到不适,不由出声,身体也有些许反抗。那人的手温柔抚在后背安慰着:“放松,师父不会伤你的,听话。”荆不尤轻咬了嘴唇,努力接受埋入身体的手指。
楚南风抽了手指,从后背处抵住荆不尤,小心没入。
荆不尤疼得紧弓了身子,痛呼忍在喉间,一声不出。
果然,能呆在这个人身边,不管多疼都甘愿。荆不尤恍惚中,这样想着。
睁眼醒来已是次日午时,盛夏阳光被楞格窗滤了,斜斜的打在青色床帐上,映出温和的光亮。荆不尤愣愣地仰面躺着,看帐顶浅粉菡萏微青荷叶。鼻翼间有绵细缥缈的软香,不用细想,院中池塘挨挨挤挤的荷叶之上准又是一片粉红黄白,一如数年前的亭亭玉立,清秀喜人。原来师父每天都是这样清醒起来的。
荆不尤微偏了头,被褥凌乱,身侧空无一人。
似乎是阳光太过刺目,眼睛涨得生疼,荆不尤抬起手挡在近前,唇畔牵扯出的弧度冷冽嘲讽。昨夜梦中还是那个男人,眸目一改清冷,浅笑着看过来,样子好看的不得了。说不期待是假,但终不过是场酒后乱性罢。
放下手臂翻身坐起,荆不尤神色如初,自地上捡了衣服,连带撤下的床单一起丢到盆中,片刻犹豫后,换上枕旁的衣物,反身推门而出。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起先以为师父只是晨起练功,去一苇堂换药时才听霍师叔说那人一早就出了谷。原本觉得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却发现难能如愿,那份被压抑了太久的喜欢蠢蠢欲动,不得安稳。
荆不尤望着墨色渐深的穹窿,觉得跟在他身边的十多年加起来,都没有这短短的几个时辰难熬。所谓痛苦,不是因为累,而是因为等。
思绪游移不定,也不知道去哪里兜了圈子,回神的时候却是站在小厨房门口。看着那几个熟悉的八角灯笼,有点无奈地笑了,看来是到师父吃饭的时间了。
正要过去,旁侧有小厮在唧唧咕咕说些什么,未曾留意,却还是一字不落地听了个清楚:
“你听说了么大师父刚回来的时候带了个小男孩。”
“唔,我看未必,我听说那孩子是被一路抱进来的,保不齐还是个小姑娘呢”
“嗯你这么一说倒也可能,搞不好还真是个女娃”
楚南风回来了还带了个人荆不尤心里一紧,顾不上什么食盒,用尽全身功力疾奔出去,三跳两跳跨过碑廊,径直冲进那人独居的院落,侧厢有灯光亮着,映了那人身影。
急急地呼吸着,胸腔用力起伏,荆不尤狼狈不堪,没有半点习武之人的样子,颤抖的指尖轻推了门扇,趁隙而入的风激起烛光跃动,连带着墙上影子也是战栗的。
那人却头也未回。衣衫是冷清清的颜色,侧脸却是从未见过的温柔,执巾帕的手极稳,帮床上人洁面时,动作细致轻软。
“师父”荆不尤小心上前,惴惴地开口,气息紊乱。
“嗯”楚南风目光仍留在床上,“什么事这么慌张”
锦被之下是一张清秀面容,年纪尚幼,眉目却精致得不似常人。有酒窝若隐若现,樱唇贝齿,只一双眼睛通红,娃娃脸上也带着异样赤色,像是刚刚大哭过的可怜模样。
荆不尤觉得胸腔里某处被呼吸拉扯着生疼:“师父,你回来了。”
楚南风放下手里巾帕,替床上少年掖好被角,又用手试了额头的温度:“烧还未退,你先歇下,先睡也无妨,我去拿些点心进来。”起身时转头看向荆不尤,还是笑着的模样,却眼神冰冷:“方才是又去哪里偷懒了”
“师父,他是”对上楚南风的视线,荆不尤定定看进去,漆黑的眼睛亮得烧起来一般。
“宋悲白,同你一样,也是我捡来的,以后要好生照顾他,知道么”那人捏了捏悲白的脸颊,浅浅笑开,“悲白,这是你的师兄,荆不尤。”
“师兄”宋悲白怯生生地喊道,如幼兽般无辜的大眼看过来,乖巧懂事,惹人怜爱。
身形一震,荆不尤倏然抬头,不可置信地看向楚南风,面容瞬间苍白:“师兄”
“嗯,他以后就是你的师弟了。”
荆不尤看着浅笑的男人,眼睛里有光一点点暗下去,在低敛的睫羽下绽放出沉寂的黑色,嘴唇动了动,什么也没有说出口,勾成的弧度好看得让人绝望。十几年的时间,最熟练的就是这种笑容。
“是,师父。”
“悲白,师父这里很安全,不会有人欺负你。你只管养好身体,听话。”楚南风弯下身用哄孩子的口气对宋悲白说,“有没有想吃的东西”宋悲白摇摇头,一副懂事的样子:“什么都可以的。”
“你照顾一下师弟,我去取些点心来。”楚南风对荆不尤嘱咐道,随即站起身,向门口走去。
“师兄,你在想什么”宋悲白见楚南风推门出去,一双桃花眼笑笑得看向荆不尤,“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