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沧州知府刚才那番话说得好听,说个人生死事小,全城百姓事大。虽然,他这番话可能是场面话。但是,在栾飞看来,这番话的真假与否,倒是不重要了。既然,这沧州知府能有这份见识,就说明他并非是那种烂泥扶不上墙的一无是处之人。只要善加调教,倒是一个可以独当一面的良才。因此,要是自己诚心指点给对方一些策略的话,到时候梁山泊强盗真的大局来犯的话,对方率领这城中官兵真的抵挡住梁山泊强盗的势头,也并非全无可能。
于是,栾飞谦逊着说:“孙某见识浅薄,恐怕无能为力。”
沧州知府一呆,不过一看栾飞目光闪烁,心里顿时明白,对方这是谦逊之词,便忙着说:“孙统领何必太过于谦虚,本官真是诚心求教,还望孙统领指点迷津。”唯恐“孙统领”不肯帮忙,索性直接站起身来,深深地行了一礼,诚恳的说:“请孙统领看在全城百姓的份上,帮忙指点一二。”
栾飞淡淡一笑说:“既然知府大人这么说了,孙某敢不效犬马之劳。大人,孙某对那梁山泊强盗的套路,倒是略有研究。如果真的哪一天,梁山泊强盗大举来犯沧州的话,孙某倒是有几个不成熟的建议,还望大人斟酌。”
沧州知府听了大喜过望,忙说:“还望孙统领赐教!”一边说,一边又深深的行了一礼。
栾飞便说:“第一,一旦大人对那朱仝下手得手,便要先远远派遣斥候,秘密的在险要必经之路探听消息,一旦发现梁山泊强盗大举来犯的踪迹,就要立刻先赶回城里报信。大人自接到预警的第一时间里,就要立即紧闭城门,全城戒严,以防那梁山泊强盗的小股人马趁乱混入城来。毕竟,那梁山泊强盗攻城略地的时候,一个惯用的伎俩,就是先派遣小股人马混进城里,然后在双方交战的紧要关头,这支小股人马就在城里四处放火作乱,制造混乱的形势,然后里应外合,夺取城池。”
沧州知府听了,不禁一凛说:“谨受教!”
如果说,刚才他向栾飞请教的时候,还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的话,那么如今一听栾飞说出这第一条,立即就起了郑重对待的心态。
毕竟,栾飞这第一条建议,可是直中要害,到时候必须要全力落实才行。
沧州知府又问:“那接下来呢?”态度更加恭谨了不少。
栾飞淡淡一笑,说:“第二条,就是专门抽调出一支锄奸的部队,这支部队不必太多的人,但是一要绝对忠诚可靠,二要绝对精炼。当然,可以以府衙、县衙的捕快为主,这些人十分熟悉城中的情况,以重金收买其心,让其在城中四处巡视。一旦战端开启,大人就下令城中戒严,禁止无关人等上街。然后这支锄奸队全城巡视,一旦发现有擅自出来的,轻则立即拿下下狱,重则就地正法。如此,即便梁山泊强盗混入了内应部队,也将无可作为。”
沧州知府听了,频频点头,若有所思了片刻,想了想问:“此计大妙。但是有个问题,就是要是不让百姓擅自上街,恐怕要引起百姓的反感。”
栾飞笑了笑,望着沧州知府的目光更加和煦,毕竟,沧州知府能问出这个问题,说明对方还真是可塑之才,这样的话,只要对方准备妥当,到时候硬怼住梁山泊强盗的兵峰,绝对不是难事。
栾飞当下淡淡一笑说:“这个问题,很好解决,知府大人不必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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