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寒倾月美眸冰冷,轻声说道:“方才雪儿便是与这人起的争执。”
林宇看了一眼贺之文,脸上露出淡淡微笑。
原本以为诗会结束就可以离开,到是没想到会突然有人站出来要他赋诗。
林宇想了一想,站出来说道:“现在天气严寒,宋老夫人身体有恙,还是先送回房间。这作诗何时都能做,何必急于这一时,可不能让宋老夫人着凉了。”
宋院长脸色一紧,他心里自然是非常赞同林宇的做法。
这时,一直坐在另外一边角落的徐寒山突然站了起来,说道:“宋院长,您还是先送宋老夫人回房歇息吧。不过,林宇少爷这贺寿诗讲究应时应景,若是过了今天晚上岂不是少了几分诚意,您说对吗?”
见到林宇拒绝,贺之文心中大定,想来他是不会,所以才找宋老夫人作为借口。
当即,贺之文脸上微笑与徐寒山对视一眼,意有所指说道:“方才这位公子说得对,林宇公子乃是游园赏诗大会的诗魁,作出一首贺寿诗又有何难?……还是说林宇公子作不出诗来,若是这样自当是不必强求。”
围观众人看向林宇,一脸怀疑,心里满是疑惑。
宋院长看到林宇低头沉默,内心踌躇犹豫再三。
最后,他从戏台上边走回到老母亲身边,说道:“娘,孩儿还是先扶您回房歇息吧。”
宋老夫人摇了摇头,和蔼笑道:“那男娃作得出来的,你放心,”
虽然之前她也有听闻过林宇的消息,但方才宋院长将林宇领到屋里跟她见面的时候。她发现林宇言之有礼,谈吐文雅,即便是与她这样啰嗦的老婆子聊天也没有半点敷衍。
外界传闻关于他的一些消息,在老夫人看来都是假传言。
这时,林宇抬头看着宋老夫人,笑道:“宋老夫人寿诞,作为晚辈自然是要作贺寿诗一首,不过晚辈觉得若是念出来,稍稍诚意不够,如若可以希望宋院长为晚辈提供笔墨纸砚,晚辈要为宋老夫人写诗一首。”
宋院长听完只能点头答应,转身又叫人往火炉多添些竹炭,目光狠狠的瞪了一眼贺之文,他大概也能猜得出这些人心里在想什么。
几位小厮捧出文房四宝,放在戏台上边,诸位宾客纷纷看向林宇。
寒倾月担心的看了他一眼,林宇一脸微笑,示意自己没事。
后边,宋槿目光钦佩,说道:“前辈不愧是高人,不仅武功厉害,竟然还会写诗,实在是太厉害了。我决定了,从今天开始我跟着前辈,向你好好学习。”
林宇点了点头,走向了戏台上边,雪花越下越大,林宇踩到戏台的木阶,感觉脚里的雪花一阵松松软软。
林宇走到戏台正中间,提起毛笔轻蘸墨水,在众人的注视下直接就写下了“奈何”二字。
围观的人不由得稍稍一震,心里疑虑,这贺寿诗理应写些恭维之词,少不了吉庆之言,怎么以“奈何”二字起句?
看到林宇写下奈何二字,贺之文脸上露出放肆的笑容,他果然不懂得写诗!
众人正在纳闷的时候,只见林宇在宣纸上又接着写下了“奈何”二字!
接连两个奈何。
宋院长一看,心里顿时一沉,脸色非常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