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写罢两个“奈何”后,紧接着竟又在宣纸上添写了“可奈何”三个字。
围观众人不由得面面相觑,也顾不得礼仪开始纷纷议论起来,一些才子已经义愤填膺纷纷指责林宇写得狗屁不通。
贺之文脸色得意,果然如同传闻所言,这林宇之所以能够获得诗会头魁,不过就是沽名钓誉,买卖诗文,实在是笑话!
下一时刻,贺之文脸上的笑意却直接僵住了。
戏台上面,大雪纷飞。
林宇毫不理会,蘸了蘸墨,挥笔狂书,顷刻间一首绝妙的贺寿诗写成了:
“奈何奈何可奈何,
奈何今日雪滂沱。
滂沱雪祝宋母寿,
寿比滂沱雪更多。”
围观众人众人一见此诗皆是一愣,接着便爆发出如潮的掌声,众人无不拍手称绝。原来这贺寿诗还能这般写作,开头令人不解,内容通俗有趣。整首诗没有委婉贺词,倒是不入流俗,却是给众人一种曲折有变,波澜起伏,直接领在场围观的文人墨客留下了强烈的印象!
酒桌旁边,宋老夫人脸色和蔼,笑道:“好好好。”
躲在某个角落的白小雪,冒出瓷娃娃一般的小脑袋。
她脸色泛红,轻轻碎了一口:“哼!我就知道傻瓜林宇没有没有作弊,你们偏偏不信!”
寒倾月握紧的手掌,微微松开,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贺之文没想到丢了打脸,脸色涨红,过了一会儿说道:“仅是耍下笔墨技能,这首如何能称作诗文!你若是有能耐,就再作出一首。”
贺之文想到今日乃是宋老夫人寿宴,他一定早有准备,就不信他能背出这么多的诗来。
林宇无奈笑道:“逾古稀又十年可喜慈颜久驻,去期颐尚廿载预征后福无疆。八秩寿筵开萱草眉舒绿,千秋佳节到蟠桃面映红。你莫不是在说笑话,这贺寿诗作出来又有何难,我本就是诗会的头魁,还不是信手拈来。只是我方才想到宋老夫人身体年迈又有病疾,所以想让老人家早些回去休息。”
林宇脸色一板,说道:“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作什么贺寿诗,你明知道宋老夫人喜欢热闹肯定不愿离开,却又一直叫我作贺寿诗,就问你是何居心?”
旁边,宋院长脸色阴沉没有说话,转身将宋老夫人扶进卧房里。
贺之文脸色煞白,这话莫不是给他扣大帽子,当即否认道:“我没有,你胡说!”
“放肆!”
林宇大声说道:“我堂堂将军府的少爷,方才对本少爷无礼也就算了,现在还敢说本少爷胡说!”
“来人!”
“在!”
四名小厮从旁边走了出来。
“我怀疑这人对本少爷…意图不轨,给我拖出去,严刑考问!”
“是!”
四名小厮大声答应,走到贺之文面前,准备将他拖出去。
戏台上边,林宇目光扫了众人一眼,一个个将头低得低低的,角落里边的徐寒山脸色惨白,拿着酒杯的手一直抖索。
“等下!”
林宇突然出声,吓得徐寒山酒杯掉到草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