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歌一直看那女孩，见她蒙受羞辱，薄唇却坦然抿着，发丝在空中飘，像个没有感情的漂亮娃娃，不知道是放荡得见怪不怪了，还是麻木得不肯徒劳了。

然后，他听见那女孩嘲讽吴宇：“武士大人，您尽管来。我可以免费给您做个小手术。”

牧歌听见女孩竟敢嘲讽吴宇，顿时怀疑她没有被洗脑。如果说，刚才她的神态令牧歌驻足，那现在她的言行就让牧歌起疑了。

吴宇也被撩得蠢蠢欲动，他的眼睛迸射兴趣的光芒：“那我倒要试试了！美女都挑衅了，这口气我咽不下！”他说着就对什长使眼色，示意把女孩的十字架放倒。

牧歌想了想吴宇得逞的画面，依旧有种想呕的感觉。如果袖手旁观，估计这种恶心的感觉能持续一礼拜。为了维护身心健康，牧歌选择英雄救美。

牧歌突然拇指一弹，流火刀出鞘一寸，亮出一截刀光，嘴上保持客气：“兄弟抱歉，这事儿违反公序良俗，我既然看到了就必须制止。职责所在，请你三思……”

“你放心，我们玩差不多了就给你送过来，兄弟有福同享。”吴宇动作更快，一掌按住刀柄，把流火刀推回鞘里，凑向牧歌耳语：“我知道郑玄赐了你刀。不过刀口要一致对外，不能拿来打压兄弟，对不对？弟兄们需要发泄，我要用这妞来收买人心。你放心，我们轮一遍就扔了，不会留下记录的，你就当没看见。以后给你介绍个好的。”吴宇八面玲珑，把话说得漂亮圆满。然后他轻蔑一笑，又点了一根烟，拿分赃的眼神瞟牧歌。

光武紧张地看牧歌。他觉得这事儿难办了。论职责，牧歌必须干涉，因为这是战神赐刀的用意。论民主，那谁都“民主”不过吴宇，他太善于操纵人心。光武刚见面就被吴宇用民主“强x”过一次，他记忆犹新，所以很心疼牧歌的两难处境。

必须抉择了。是得罪包括吴宇在内的整个民主旗？还是辜负战神的期待转身离开？这是一道送命题。几乎两个选项都是错的，只能两害相权择其轻。

光武隐隐有种感觉，那就是牧歌特别牛逼，无论何时，他都会做出令人拍案叫绝的选择。

时间仿佛过的特别慢，似乎所有人都在盯着牧歌，好奇他的抉择。

牧歌的想法却很简单。他的喜恶早已根深蒂固。

“为什么要努力，理由很简单，”《晋升指南》谆谆教育，“有的人没有选择的余地，努力是唯一的变数；努力的最终目的，就是挣来选择的余地。”

牧歌心里想，老子拼命当上新人王，就是为了在这进退两难的关头，能够想怎么选就怎么选。

他突然震开吴宇按住刀柄的手，拔出礼仪刀，然后睁圆眼睛，气吞山河地宣布：“战地监察使在此，战神亲赐流火刀，乾纲独断！吴宇，你敢伸手按战神的刀？！”

光武情不自禁大喝：“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