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之气结,这不要脸的胖子。
胖子看了看我,见我默不作声,便说道:“小哥那没事儿,上回咱们几个在长白山里面看着他像拎着烧鸡一样拎着鬼玺进那大门,这不没多长时间就又活蹦乱跳的出来了吗?那里头他轻车熟路,嘿嘿,没准儿再过阵子咱俩刚爬进古楼,他就已经在里面装成个粽子出来吓唬咱俩呢,这都是没准儿的事,甭替小哥操心,要论活命的技术,小哥和我胖爷不相上下,但我得带着你呀,这就降低了一点儿胖爷我的生存系数,不过这次如果小哥在就好了,别说去弄点字画,有他给胖爷打个下手儿,咱们就是直奔古楼顶层也未必不靠谱”,胖子大嘴一咧,脑袋晃晃的,一副唯我独尊的样子。
胖子那牛皮吹的忒大,我也懒得捅破他。
“胖子,这次,你可能得帮我多准备点进楼的物资,你要说这兔皮有用,那就帮我也来一套,还有什么其他需要准备的东西,咱们这几天都备出来,多多的备,到时候没准用得上”。我对胖子说道。
“天真,你拿你自己当月宫里的兔儿爷呢吧?天下的黑白兔子都听你号令?你要多少,它们就站洞外堵着门儿的伸脖子任你搞?,胖爷我可是溜溜的花了俩礼拜,喏~~~就这么多,要想凑够咱俩的,我估计得一个月的时间”,胖子拎着酒瓶,晃晃荡荡的走到柴草堆的一边儿,躺了下去。
“还有些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有些得回寨子偷,有些就在这里现场取材,电池的小匣子(卡式录音机)、弱酸、大毛巾、水,好些个事儿呢,对了,天真,你打过兔子没有?……”,胖子越说声音越小,最后甚至听不到什么。
胖子独自躺在干草堆上,他闭着眼睛,手里的二锅头已经见底儿,扔在了一边,嘴里含糊不清的嘟囔着什么,仔细听了听,只能听懂一些简单的词汇,词汇里有云彩,有想念,有光棍儿……
我迎着火光看着草堆上的胖子,心里却想着,胖子,你又怎知道,我是绝不会带你去犯这趟九死一生的险的,
时间几天几天的过去。
逮兔子并不像胖子嘴里宣称的那么邪乎,但也确实不像我想象的那么简单,胖子说的对,有我在,并不能增加兔子被捕的数量,而且还可能会起到反作用。
时间过去得并不像我想的那么慢,甚至很迅速,胖子由村子里偷来粗针和粗麻线和其他东西,我拜托村子里的大个子进城帮我带了一小桶农业弱酸和浇花的喷壶,望着胖子坐小溪边的石头上缝着兔子皮,不时的他那粗手还得拿着针在脑袋顶上蹭蹭,颇像回事儿,看着他那神叨叨的样子,很像电影《白毛女》里杨白劳那闺女,就是肥了点儿。
当一切准备停当时,时间已经又过了将近二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