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显然已经破败很久了。
我显出满脸的失望,但我并不奇怪,所有人都走了,而且,并没有打算回来,所有人都打算再与此事不牵扯任何的纠葛,所以,这个院子,甚至整个区域,都被当成生活垃圾,被放弃了,我没有勇气再去探究什么,虽然我隐约的感觉院子的哪里似乎有些不对。
回头望向小护士,能看得出她很害怕,幸亏我现在是个残疾人,不然一个大老爷们儿带着这么个小姑娘跑到一片废墟中间的这么个破落院子,有起事来,那可真是喊破喉咙也没人来救命了。
当我再次躺在病房里,四处的安寂,我受不了这种寂静,特别是晚上,总感觉天花板上散落着四散的头发,无论这头发来自多么漂亮的女人,都让我很不安。
在养伤的这段时间里,如果小护士没有推着我去花园,那么我就看书,老狐狸的经历告诉我,知识就是力量,再理论与实践相结合,才是硬道理,我们南派虽然瞧不起北派寻龙点穴、貌装高雅的那一套,但,学一学风水构成,学一学易经八卦总是有些好处的。
我试着以霍家大院儿做为基础场景,套上风水这么一看,果然头头是道儿,没有半分马虎,单说那正对影壁的紫檀条案,这是个震门,也就是北派里所经常提及的风水眼的镇点。
再拿着三叔的院子套用来看,就发现看不出什么了,我们南派人不太讲求这些风水、阴阳、五行的,我们更实际,把东西摆在哪里实用,省事,好看,那么就摆放在哪里。
例如三叔院子里那些盆景,按风水说,那些盆景的位置摆放就是冲煞门,是非常不好的。但摆在那里却可以进了大门就看到满眼绿色,很是舒服,而且浇水也方便,所以三叔根本也没有考虑这些。
等等,那些盆景,对了,我终于发现了现在院子里我隐隐感觉到的那一丝不妥的的地方,就是那些盆景。
院子里车辙遍地,也就是说有东西被拉走,可能是家居,或者是其他什么没所谓,但很奇怪,盆景区域的四周也遍布着很多车辙,但盆景似乎从来没有被搬动过。
或者说,盆景被搬动了,运走了什么东西,随后又被完好如初的摆放了回来?
我一个激灵的坐了起来,腿伤虽然还没好利索,但已经能下地,叫来了护士,推着轮椅带着拐杖就出门打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