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澈呆呆的站在转角的阴影处,直到骆闻舟从视线里淡出,他才鼓起勇气喊了安宁的名字。
那沙哑得不像样子的声音吓了安宁一跳。
安宁转过身来,一脸愕然的望着这个踉踉跄跄朝她走来的男人。
她从未见过如此狼狈不堪的苏澈。
衬衫的纽扣扣得七扭八歪,西服外套滴滴答答的往下滴着水,而且他脚上踩着的还是一对居家拖鞋
苏澈几乎是以一种近乎绝望的姿态将安宁紧紧的拥了入怀。
他身上带着雨夜的寒气,即便隔着外套,还是冻得安宁打了一个激灵。
“别不要我。”苏澈贴着她的面颊,用冷得发颤的语调恳求道。
“诶”
“留在我身边,不准走。”苏澈反复的嗫嚅着。
安宁愣了愣。
这个惯于清冷的男人忽然换上了一副低到尘埃里的姿态,让她有点手足无措。
可是她明明留了纸条在床头弟弟今天做骨髓移植手术,接下来几天都是观察危险期,她必须得留在医院陪床。
她被苏澈紧紧的拥着,用力之大,像是想将她揉进自己的血骨里。
安宁开始有点搞不懂苏澈的变化无常了。有时他强硬蛮横得像一堵高墙,而有时候却又柔软低伏得像一曲溪流。她揣摩着苏澈话,犹豫着 1 23语句背后会否是另一种她自作多情的含义。
踟蹰半晌,她否定了自己,垂着眸子回道:“3个月,90天,一天都不会少算给你。请的这几天假,稍后我会补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