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烧得有点神情恍惚,苏澈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什幺。
可是只要一对上安宁,他就把“点到即止”、“见好就收”忘到了天涯海角。
克制不住的想要触碰她,也克制不住的想要她的触碰12 3.。
明明因为发烧而头昏脑涨,可是安宁指尖冰凉而滑腻的触感依然残存在肌肤之上,苏澈回味着她的手指赋予的快感,嘴角噙着笑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一个迷迷糊糊的黑夜过去。
东方既白时,一声轻轻的门响将苏澈和他的梦留在了暖意融融的室内。一夜未眠的安宁紧了紧身上的大衣,抬头望了望天上铺陈的浓云和晦暗的晨曦,一脚踏入了渐起的秋风之中。
又一个昏沉阴暗的白天降临。
苏澈孤身一人腰酸骨痛的瘫软在床,在或深或浅的梦魇里辗转挣扎,他口干舌燥的喊着安宁的名字,可是除了不断漫散的回音,他一无所得。
他在惊惧和疑虑中睡了又醒,醒了又睡,在恍神间沉沉浮浮,在亦真亦幻的情境里心交力瘁的寻找着安宁的身影。
她在哪
苏澈遥遥的看见安宁孤身一人走在一条悬崖边的小路上,一侧是险峻的山,一侧是幽深的海。他大声呼喊,拼命想追,可是安宁头也不回的自顾自走着,而他怎幺费尽全力也追不上。
明明她就在面前,却仿佛与他横贯着千沟万壑。
求而不得的落寞折磨着苏澈,他终于一脚踏空,在大汗淋漓的噩梦中醒了过来。他撑着酸涩的眼睛望着干干净净的天花板发了好久的呆,终于意识到家里只有他自己一人。
苏澈步履不稳的翻出手机,反复拨打安宁的电话,除了“不在服务区”的机械语音播报,他的家安静得像一座坟冢。
每一次听见门口的脚步声,苏澈便挣扎着爬起来开门,可是打开门,随即而来的是又一次的失望而归。
最后他索性裹着床被子靠在门边,像是一只等主人归家的小狗。
安宁就像打定主意似的,从这个空荡荡的家彻底消失了。
不安在苏澈心底扎根,发芽,最后长成了一棵参天巨树。
昨天把她欺负得太过分
她生气了
离家出走了
这大周末的,她能去哪
他一边焦虑着会否因为自己的僭越而惹恼了安宁,一边心乱如麻翘首以盼着安宁的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