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信的人一旦自卑,就极难改变。
他们过去的人生是如此顺风顺水,甚至很难想到有克服不了的困难,所有的障碍本该在他们的强大下变得卑微,然而有一日他们发现,世界上居然还有他们无法克服的困难,昔日的天之骄子就反而会变成烂泥,脆弱的内心忍受难以置信的痛苦。
苏信庾抬头仰望着男人。
对方又变成往昔那个冷漠自持的精英,虽然每一次亲吻都带着灼热的温度,即使刻意使苏信庾衣不蔽体地在家中走来走去,能够冷静地旁观诱惑,甚至亲手刻画诱惑,都是对于其男性尊严的赞美。
曾经捉摸不透的恋人就这样子乖巧地被打扮亲吻,甚至没有骨头地依赖着,只要低头,就可以轻易地亲吻那甜蜜的唇瓣,内心涌出的满足致使男人变得更加自持冷静,对待苏信庾也更加温柔。
很难想象,如此温顺驯服的苏信庾,曾经桀骜难驯到几乎令男人绝望。
苏信庾曾经与男人是同一个大学的,他和男人的专业不同,照理说很难遇见,但是偏偏男人曾经只要在大课的时候,都会看到,在自己身边认认真真记着笔记的苏信庾。
爱好,未必,男人可以清楚地看到苏信庾的吃力和不感冒,对方真正有兴趣的是其他事情。若有若无的擦身而过,飞快瞟过的明亮眼神,侧着头就可以看到的,对方微红的脸颊而拘谨的姿态,心中已经有了猜测的男人像是无害的大猫一样,有时候会拨弄对方的心思,暗暗期待对方的反应。
甚至于,男人被苏信庾用力撞入角落,被对方踮起脚尖用力碰了一下,在唇瓣上留下一个一点都不温柔的亲吻,他看着苏信庾惶急逃跑,摸着嘴角,摇了摇头,就离开了。
他那个时候对苏信庾有的只是兴趣,他自制冷静,绝不会在能力不足的时候闹出什幺大事,他已经准备远赴国外求学,这一个意外的吻,只是被当做一个礼物珍视,颇有好感地数度回忆起曾经被爱恋的过往。
也是因此,回国重新遇到苏信庾的时候,他才突然发现,他在不断的回忆中,爱上了对方。
苏信庾乖乖地伏在男人的怀里,他们太过亲密,以至于一点细微的动作都逃不过双方的眼睛。他可以清晰地发现对方的肌肤忽然紧绷,胸腔下陷,又缓缓而深沉地吐出灼热的气息,温柔地搭在他腰侧的手神经抽动一般把他按紧。
他因为困倦而合起来的双眼,正在对方的注视下紧紧闭合,睫羽轻轻颤动,连发抖,都克制得极为乖巧。
但是这些都无法浇灭男人突生的怒火,有时候苏信庾越是乖巧,男人的愤怒就越发深沉庞大,甚至达到无法控制的程度,粗鲁地弄伤苏信庾。
他被男人用力地抛在椅子上,受惊地挣开双眼,努力露出讨好的笑容,伸手想要拥抱男人,却被对方毫不留情地避开,捏住下颚,扣在椅背上。
苏信庾难受地调整了一下姿势,他不知道是应该顺从,还是应该反抗,男人的情绪太过阴晴不定,使他也渐渐变得烦躁,但是他的力量比不上男人,不然也不会轻易被男人囚禁月余,只是这些种种都无法消减他的怒气,他只能垂下眼睑,遮去自己的心思。
他们的对峙就像是默剧,两个人默不作声,肢体动作也十分克制,苏信庾没有挣扎,只有消极地避开,男人没有过分施虐,只是用力想要掌控苏信庾的身躯。
书桌是非常干净的黑色,不是镜面的,而是很深沉的黑色,像是会吸收所有的光芒。男人嫌椅子太过局促,就掐着苏信庾的腰,摁在桌子上。苏信庾的白,顿时就变得触目惊心起来。
除了白,还有粉,除了粉,还有青紫的颜色,男人顺着苏信庾的脚摸上去,两手一拖,苏信庾就被他弄得只能用肩膀撑着桌子。
他低头去玩弄苏信庾的性器,对方闷哼一声,手慌乱地摁在桌子上,眼睛里又气又急,又因为姿势的缘故,脸憋得通红,泪水也逐渐在眼睛里打转。
苏信庾火热的躯体挨着冷冰冰的器物,只觉得委屈,他与男人相恋以来少有这种略带侮辱的举动,往日都是对方尊重爱护他。虽然他也知道,时至今日,渴求往昔的厚待是太过天真,但是如何也无法忍受男人对他态度的转变。
“你为什幺又生气我什幺也没有做,你就生气,是不是太过分”
苏信庾带着哭腔打破沉默,对方只是顺着他的腰脊往下,把他整个人架起,苏信庾猛地惊呼,泪珠簌簌从眼角滚落,他已经两腿夹着男人的脑袋,战战兢兢地用手揪紧对方的头发,生怕一个不小心摔下去。
男人埋首在他的胯下,鼻翼扇动,唇舌并用,手掌托着他的臀部,放肆地蹂躏他的肉体。
等他泣不成声,眼睛都肿成一条小缝的时候,男人才慢慢吐出被榨干的性器,溢出的白浊顺着对方的嘴角下滑,没入因为动作而变得凌乱的衣物里面。
苏信庾哭得一1 23danm ei抽一抽的,蜷曲身体,靠在对方怀里,发泄过后变得沉稳的男人把他抱在怀里,埋首磨蹭他的侧颈,留下一个个温柔似水的亲吻,一触即离,只是单纯的安慰,而非肉欲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