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困在这个房间已经整整一个月了。
苏信庾失去作为人的尊严,被锁链束缚在地上,只有一件衬衣披着,窗帘是拉得严严实实的,他可以不必担心有什幺不雅的地方暴露。
他已经简单地煲好了汤,抱着等身玩偶抱枕,笔直的长腿夹着玩偶架在茶几上,电视上还播着动物世界。
房间很大,地上严严实实铺着地毯,苏信庾因为现在的尴尬处境不得不自己去整理卫生,原本只不过在床边活动的锁链逐渐加长,到达能够勉强触及大门的地方,只是门是需要指纹解锁,不是他可以轻易打开的。
晚归的男人很难表明自己的心情,原本孤注一掷的举动因为苏信庾近乎驯服的举止而变味,惶急而恐惧的心理被不可思议的梦幻般的愉悦所充斥,即使触及到那条由他亲自赋予对方的锁链,他的内心也不再涌动悲愤的情绪,他只能够低头,近乎虔诚而温柔地亲吻对方的额头。
苏信庾不仅失去人的尊严,也失去所有,他的衣服是男人的衣柜里找来的,不是没有想过要套上裤子,只是脚上的锁链实在难以处理,以至于男人的手伸到玩偶下面,直接就可以触碰苏信庾的下体。
苏信庾用力抱紧玩偶,将自己的面容挡在玩偶下面,衣冠楚楚的男人半跪在他的身前,架着他的一只腿,低头吞吐。
那里实在是太过隐秘,难以看清,加上苏信庾羞涩到头脑混乱,更是记不住其中的细节,脚趾痛苦地蜷曲着,双手用力攥紧玩偶,可爱的玩偶笑容被扯得扭曲变形,因为苏信庾的动作而微微颤抖,好一会儿,男人才捂着嘴往后倒去,喉结上下滑动。
苏信庾抱着玩偶缩了缩身子,他浑身发烫,热乎乎的,但是又因为刚才的事感到一丝饥饿,还透着粉意,带着微薄汗珠的他悄悄地露出一双眼睛,没头没尾地开口。
“肚子饿了”
对方点点头。
男人抬头往他,因为满足而带了几分懒洋洋,像是午后小憩的雄狮,虽然依旧知道对方可以轻易撕裂冒犯者,但是却还是感受到一股焦糖般的甜蜜滋味。
对方摸着他的小腿,又轻飘飘地落下一个吻,才起身去准备吃的。
苏信庾虽然煲了汤,但是早就冷了,而且这个汤往往是男人一个人全部吃完,苏信庾吃的,是男人准备的食物。
被囚禁的男人与房间的主人,互相投喂,相濡以沫,真的是足够诡异。
将近十一点的时候,因为饥肠辘辘,苏信庾从柔软的床榻中挣扎起床,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锁链在他的脚上细碎作响,撞上家具还会发出比较刺耳的声音。
他歪着脑袋,打着呵欠吃着男人替他准备的爱心早餐,因为工作繁忙,即便是男人,也只能勉强挤出三日的空闲陪伴他,在近乎疯狂的交欢之后,男人忐忑不安地离开,那一日苏信庾勾着男人的脖子,挺直腰,迷迷糊糊地送上一吻,逼得男人险些弃械投降,重新把他压到床上。
抱着抱枕在书房最大的椅子上发呆,书房的窗1 23danm ei户正对着空无一人的对面大楼的顶层,苏信庾才得以拉开窗帘,翘着脚,抱着抱枕睡得一塌糊涂。
睡到骨酥肉软的时候,苏信庾才揉着脸颊开始整理房间,但是这个房子里只有他才是垃圾制造源,因此清理起来很快,接着他就把男人早早就弄好的食材一股脑地放进砂锅里。
等男人回来之后,像是宠物一样,软绵绵地任由对方动作,这样子,一天就差不多结束了。
这样的日子乏味而温柔,除去锁链,除去囚禁,除去他们已经在一个月前和平分手之外,一切几乎毫无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