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看着店门上的招牌,嘀咕了一句:“吃素啊。”
陈艺可从他身边走过:“不乐意可不吃。”
“吃素好,低碳健康,我特别喜欢吃素。”眼镜忙跟着进去了。
秦钺故意慢了一步拦住牟晨星:“我觉得这个眼镜没说实话,至少有些事他没有告诉我们。”
“哦?”牟晨星的手掌摩擦着盲杖:“你为什么这么怀疑呢?”
“南宫逗逗教他喂鬼,教的是用豆腐和香烛,可眼镜说他第一次给鬼吃兔血,是他在网吧玩到半夜想起来没喂鬼,匆忙的在路边宵夜摊买了一碗兔血……”秦钺皱着眉头:“他为什么不按照南宫逗逗教给他的方法喂,而是自作主张的用兔血呢?这个想法是怎么来的?不太合理吧?就算大半夜买不到豆腐,他可以只用香烛啊,是什么让他想到用兔血呢?”
“你的意思是……兔血是那个鬼找眼镜要的,并不是眼镜失误喂给它的?”牟晨星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我这么猜想的。”秦钺说:“也许在南宫逗逗离开以后,那个鬼就托梦找到了眼镜,给了眼镜什么好处,也许就是眼镜说的去屋子里拿钱,眼镜拿了钱当然就得给这个鬼做事了,所以他给鬼找来了兔血。”
他一边说一边拿出手机点开一条信息:“我在来的路上发信息让何宇谦查了一下眼镜最近的账户消费记录,他在过年这十几天,也就是在南宫逗逗不在的这十几天里,他一共往自己的卡上存了三次钱,一次是一万三,还的是信用卡欠款,一次是三万,还有一次是两万,后面两次的钱都被他用在游戏里买外观和装备了。”
牟晨星想了想:“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眼镜的?”
“在南宫砚分析那个鬼为什么要借外力才能出公墓的时候,当南宫砚说到眼镜可能没说实话,我看他的眼神有点闪烁,又仔细想了想他说的话,觉得有漏洞,就让何宇谦顺便查了一下。”秦钺说:“没想到还真的有收获,第一次存钱的日期,就是南宫逗逗离开的第二天。”
牟晨星想了一下:“其他钱都砸游戏里,说明他是真的沉迷游戏,可能他把自己的血喂给鬼的说法是真的,可能他真的那天晚上玩游戏玩太晚,把这件事给忘记了,那个鬼又到梦里找他,他一急之下想去偷鸡,却被鸡给啄伤了,这边鬼又催的急,他干脆就用了自己的血。”
秦钺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上面浅浅的胡茬有些扎手:“这个鬼是南宫逗逗从青山市公墓找到的,他交代眼镜去拿钱的地方也在青山市,而鬼秃鹫也是追到青山市受的伤,不管它是有放不下的人还是有仇要报,那也应该是在青山市里,所以它在心愿没完成之前,应该是不会离开的。”
牟晨星想了一下:“它吃过眼镜的血,眼镜还是活着的,如果用追魂寻魄的秘法,或许可以从眼镜身上找它的行踪。”
“你会这种秘法吗?”秦钺很是期待的问,他还真想开开眼界。
“不会。”牟晨星很干脆的回答。
秦钺也不气馁,鬼道行不通,那就走人间路:“从眼镜描述的拿钱的地方来看,应该是某个贪官藏钱的地方,这种地方一般都是秘而不宣的,这个鬼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他打开手机记事本,在上面写写画画:“逗逗说它的年纪约莫二十七到三十岁,这个年纪还不会身居要职,不排除是个官二代,可我更倾向于它是因为知道了这些钱的存在,撞破了某个交易而被杀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