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骖让人去取了被褥火盆炭火等物,往停在不远处的画舫上一丢,指了指,便转身出了“锦华园。余光中,就见智悟点足纵身,飞到了画舫上,坐在了船头双手合什坐了下来。
“算你老小子识相。”王骖笑着去向李九娘复命。
派去跟踪许志国的人回来了,与他们禀道:“那许员外回到家就和他的夫人吵了起来……”如此这般的一说,末了道:“他夫人让他明天再来,一定要把许小姐的肉身要回去。”
王骖和李九娘听了笑道:“果然是她。”
许是因为有了智悟相守,阿缶失约了,当天夜里无人再犯“锦华园”。王骖派了人悄悄的盯着许家,不见有什么异常。
……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亮不多一会儿,就又人来禀:“那个许员外又回来了。”
“我去见见”王骖笑着和李九娘说。
“去吧。”李九娘拿了斗篷递给他,还亲自送了他出门。
今天许志国还是在昨天的那个厅堂里,一见面便与王骖说:“还请郡马将老朽女儿的尸身还给老朽吧!”
“老员外这是何故?”王骖佯作无知的惊讶。
许志国不答,只是一个劲儿的苦求:“郡马,老朽女儿已经死了,你留下她的尸身也没有什么用啊!您就看在老朽这么大一把年纪,还要受这丧女之痛的份上,就把她还给老朽吧!俗话说得好,人死灯灭,如土为安。若是老朽的女儿之前对您有过什么冒犯,她也拿命赔了,您就高抬贵手,让她入土为安吧!求求您了!”
“怎么?听老员外这话的意思,还觉得令千金是本官害死的了?”王骖怒问道。
“老朽没有这样说。”许志国低着头道:“老朽的意思是,都过去了,老朽现在只想让女儿入土为安。”
王骖都给气笑了,按捺着没有发作,朝许志国问:“本官员问你,你突然反复是为哪般?是不是有人挑唆?”
许志国低唤:“郡马……”
“不要说没有,本官知道有!”王骖道冷喝道,喝得许志国语凝,王骖趁机又道:“让本官猜猜这个人是谁?——尊夫人,本官没有说错吧?这个挑拨你我生嫌隙,同时又是逼你来向我索要许姑娘肉身的人,就是你的夫人姚氏!”
王骖看得十分真切,在他一语道破唆使甚至是逼迫许志国来索要“小白雾”肉身的人是婚氏的时候,许志国脸上的表情便是一滞,目露诧异之色。
“看来本官没有猜错。”王骖说,问许志国:“老员外可也想猜猜?猜猜看本官是怎么猜到的?”
许民国说:“请直言。”
“因为本官知道,害死许姑娘的根本就不是你所说的赵氏夫人,而是姚氏!”王骖大声的说。
“什么?”许志国吃惊得从座位上弹了起来,怒指王骖道:“你胡说!”
“我没有胡说,你回去问问尊夫人姚氏便知道了。”王骖一笑,道:“问问她前天晚上半夜三更时分,她在哪里?”
“在哪里?”许志国顺着话尾问。
王骖也不卖关子,直接说了:“永安河对岸一个‘双杨巷’,‘双杨巷’里有一座久无人居的三进荒宅。前天晚上大半夜,您夫人就在那里。您知道她在哪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