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骖:“您知道您夫人在三更半夜里,去‘双杨巷’的那个荒宅里做什么吗?”
肯定是没有什么好事啦!
再加上王骖那戏谑的语气,气得许志国脸色胀红,说不出话来。
王骖也不是非要个人和他搭戏,他自己觉得一个人说也挺痛快的。所以也就不等许志国缓过劲来了,径直说道:“她在和一个男人幽会。”
王骖的声音里带着些许的笑意,轻轻的有些飘渺。
正是有了这一分笑,这一点飘渺,才显得更加讽刺。
许志国像是被点了炮仗似的,炸了:“你一派胡言!你血口喷人!你,你非君子也!”
王骖好整以暇的看着许志国失控,悠悠的说:“我没事编这么个故事来做什么?气死你对我又没有什么好处。”
许志国自然是不信的。
这也是王骖料想到的,没有关系,他还有猛药。
“您夫人的声音可真好听啊!”王骖用回味的语气叹道:“尤其是她唤她的情郎名字的时候,简直是犹如天籁。”学了瑶儿的腔调,“阿缶……”
待王骖嘴里最后两个字吐出,便见得许志国的两眼一突,脸色又胀红起来:“你说她唤他什么?”
王骖回答:“阿缶。”
许志国一怔,随即摇头喃喃道:“不,或许是碰巧了同名……”
见许志国还这般执迷不悟,王骖再下猛药:“那个叫阿缶的男人,还叫尊夫人瑶儿。”
早先王骖便派人去打听过了,许志国现在的夫人姚氏,正是叫姚瑶。
“瑶儿……”许志国的脸色变得铁青,咬牙切齿道:“果真是你亲眼看到的?是你亲耳听到的?不是编出来骗我寻开心的?”
“还是那句话,我编这种故事有何种?气死你对我有什么好处?”王骖睇着许志国。
许民国怔在那处,两眼发直,嘴里喃喃一阵,犹不死心的问王骖:“我倒又奇怪,半夜三更的,郡马怎么去了一个荒宅?”
“当然不是吃饱了撑的,散步散到那里去的。”王骖一哂,然后就将“锦华园”被人两次夜闯的事跟许志国说了。
可是许志国还不相信,愤然起身道:“我现在就回去问她。”
王骖颌首:“问可以问,不过却得要小心些。您夫人那位情夫,可是一个连鬼都吃得下肚的狠角色,可别没有把真相问出来把你自己搭进去,我们还等着你救许姑娘呢。”
许志国脚下一滞,却没有说什么,只顿了顿,便头也不回的匆匆离开了。
……
那智悟果然了得,这一夜又是无人来闯“锦华园”。
只是,虽无人来闯“锦华园”,却非一夜风平浪静,世事很不平安。
半夜里,有住在城西南有人起夜,看见天空中西南的方向有一片火光,好像哪里着火了。
第二天清晨,王骖到了卫府,听得同僚们闲聊,说是昨天夜里宛平城郊的一处颇大的庄苑起了火,大火烧了一夜,说是死了好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