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个冰淇淋而已,哪儿能让您掏钱,这么晚了还打扰您休息,应该是我们不好意思才对。”梁葆光只打一个电话就让钟路区警署的署长挨了顿臭骂,他们这些杂鱼哪而敢不陪着小心。
梁葆光当然没有真掏钱的意思,他身上只有信用卡而没有韩币现金,真想付钱刚才就会让人家拿着他的卡去便利店而不是光动动嘴皮子了,“咱们坐下休息一会儿吧,我想不用多久这位医生就会把血液测试的报告拿过来的。”
韩国的警察出了名的暴力,执法的时候看谁都像是欠了他们几个亿似得,但这位警长在梁葆光的面前却像是看到猫的老鼠一样乖巧,这医生并不傻,梁葆光确实是他一个小小的医生根本就惹不起的大人物,“我会尽快给她做血液侧室的。”
等待检测结果的这段时间梁葆光一直坐在医院的长椅上闭目养神,他之所以要跟进这件其实和他关系并不大的案子,自然不是因为看上了这个小姑娘,只是单纯想证明他自己是个见义勇为的大好人,而不是躁郁症发作的暴力分子。
“血钾很低,非常低。”急诊医生进门的时候拿着金多熙的血检报告,他收的钱只能让他尽量把病症往酒精中毒上面引导,却不足以让他伪造化验单。这个病人牵扯到一件疑似刑事案件中,造假一旦被发现他将不仅会被吊销医师执照,很可能还要面临牢狱之灾,而有梁葆光在不被发现几乎是不可能的。
手里拿着化验单,梁葆光捏着下巴仔细地看了看,“数字不会骗人,这么低的血钾浓度和其他指标指向了两个选项,一是你患上了狂犬病,二是你的体内有rufied。”
“不可能是狂犬病,我不养宠物而且已经有好几年没有跟宠物接触过了。”金多熙从小就怕狗,住在首尔她也不可能遇上野狗和蝙蝠之类的,一听梁葆光的话当然是极力否认。狂犬病是不治之症,只要得上真的是“大罗金仙也救不了你”,大部分人恐怕情愿得癌症也不会愿意得狂犬病的。
“那就是第二种了,rufied换个你们能听懂的说法叫fnitrazepa。”面对金多熙和警察的无知脸梁葆光揉了揉眉心,跟外行人交流就是这么让人不爽,“通俗点讲就是约会丸。”
“你有喝过李秉宪给你的饮料吗,或者你们一起在练歌房喝酒的过程中是否有离开过位置?”警察一听到名字就明白梁葆光的意思了,钟路区下辖的大学路上各ktv、酒吧、酒店等场所经常发生类似的事情,他们对那些道德败坏的人渣已经见怪不怪了,这次无非是换了个更有名的。
“我们是女人当然要去洗手间了,因为得去补妆。”金多熙扶着额头正在努力回忆的样子,“至于说酒的话,昨天晚上在酒吧他给我点了一杯蓝色夏威夷。”
“开始用氟马西尼(fazenil)治疗吧,如果她的状况好转了就说明我是对的且李秉宪是有罪的,如果她的状况没有好转就将她将她隔离起来,不然很难说她会不会怀着报复心咬你的手臂,好把狂犬病传染给你。”梁葆光拍了拍急诊室医生的肩膀,“刚才你问过我‘我是医生还是你是医生’的问题,我现在可以给你答案了:你是医生,只不过非常不合格而已。”